就像白雪在街道上温柔的聚集一样,在寒冷的季节里留下并非是忧伤的惆怅,也许是宝物也说不定。
“哟,比企谷,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啊。”
打着伞走在这飘零的雪景之下,洛天书对着路边的死鱼眼少年打了个招呼:
“还真是意外呢。”
“彼此彼此吧。”
抬了抬自己的雨伞,比企谷瞥了眼白色的世界中那抹嚣张的金色,眼中的无语之色不言而喻。
“因为有了保送名额你还真是打算为所欲为了吗?”
“开什么玩笑。”
好笑地看了眼比企谷,洛天书笑道:
“我可也是认真地去做的啊,那种东西不过是一个保险而已,我自认为自己的脑袋还没有悲惨到需要依靠最后的保险的程度。”
“是吗?”
不置可否地移开了视线,比企谷扫了一眼街道上越来越多的行人之后,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还真是慢啊。”
“什么?你在担心吗?”
“......差不多吧。”
意外地看了眼比企谷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虽说这家伙一般情况就不是那种话多的家伙,但是这样的反应是不是也太过了点?
难得没有选择嘲讽一番那满是落魄之态的友人,洛天书淡淡地道:
“放心吧,那个团子好歹也是认认真真地努力过的,没问题的。”
比企谷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突然愣住了,他慢慢抬起头刚要脱口而出的一句“你什么意思”就被洛天书满是嘲讽的笑声给怼了回去。
“事到如今你还想解释什么啊。”
“......”
久违的,比企谷再一次在洛天书感受到了这种有话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切的原因还是归结于他自身的那份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正式场合说出来的情感。
这份情感的发源,或者说正式被他们意识到,还要从洛天书和雪之下自四月份加入了SOX的工作开始说起。
少了两个太阳级的电灯泡,两人那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心思自然是难以再掩藏。
简单来说就是比企谷知道大家知道由比滨他对由比滨有好感,但是不知道由比滨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她自己对比企谷有好感,不过不知道比企谷对自己有好感。
......似乎也不简单。
总而言之,这是一份典型当局者迷盘观者清的情感。
两人都在心中确认自己对彼此的感情,但同时都对于对方的那份感情有着不确定,胆怯使他们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在原地踏步。
现在也是正是这份感情让这个死鱼眼妹控终于坦言他开始担心起了那个迟迟未出现的团子。
“......希望如此吧。”
陡然间,一阵打破了雪中宁静的奔跑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只见远处,一缓一快,两个身影正在朝着他们过来。
跑在前面的是一位留着粉色的短发,绑着团子发型的少女,远远地就能看见她脸上那大大的笑容,还要那其中仿佛能够撕裂寒冷暖意。
“你看,我说过的吧?”
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洛天书微笑道:
“那家伙没问题的。”
“嗯,啊......”
“小企,小洛!久等了!”
团子少女一脸喜悦地蹦到了两人的跟前,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话没出口就被洛天书一阵抱怨给堵了回去。
“是啊,确实让我久等了啊,话说考试已经结束了好一会了吧,你为什么这么慢?”
“诶诶——我,我的错吗?”
由比滨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反问,随后又委屈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