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你什么？有过巅峰，自然便有底谷，谁能一世巅峰？最难过的怕是一世平凡了。”

“凡人有言，欲带皇冠，必受其重。”

“不是谁都有资格被如来佛祖亲自出手用五行山镇压的，悟空，或者说，齐天大圣……我问你，再重来一次，你还会大闹天宫吗？你后悔吗？”

王修面带着微笑淡淡说着。

悟空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后悔？自然有过，但若让他能再重来一次，他会再大闹天宫吗？答案在心中，不必多言了。

“悟真，你现在来找我作甚么。”悟空不想再提后悔不后悔的事情，扯出别的话题。

“当然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啊。”

“如你所见。”悟空撇了撇嘴，龇着牙说着。

“呵，不错，恢复点活力了。”

“能和我说说，你我从方寸山上分别后发生的事情吗？”

悟空自然是点头同意的，被压了四百年，如果换成一般人此时有人陪着说话，怕是要化身话痨了，也亏悟空并非是一般存在，才没有发生这样的变化。

“悟真你想听，俺就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悟空带着陈述句一般的语调将分别后的这四百年发生的故事一一说来。

听完悟空说完这些事后，王修鼓起了掌。

“棒，很棒，齐天大圣孙悟空，闹龙宫，闯地府，大闹天宫……这一件又一件的大事件，当真是不虚此生，也是，换作是我，若能有这般故事，此时便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也值了。”

“喂！悟真，被压在这里是俺老孙，不是你，说什么风凉话？你可知俺被压在这里四百年，渴了只能喝铜汁，饿了只能吃铁丸，偶尔有飞鸟昆虫落下才能换换口味，吃些青草，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四百年！这种日子，换你来过一年试试。”

“不错了，至少还有东西吃，说明如来佛祖没想要你的命，否则你没被一巴掌拍死，现在也早就饿死了。”

“哼！假惺惺的如来佛祖，俺它日出来后定要打爆它的秃头！”

“哟，这话你真敢当着如来佛祖的面上再说一次吗？”

“你！……”悟空被王修这话一挤兑，泄气似的没有反驳。

“悟空，你可知道如来怎么说也是圣人之下准圣巅峰的人物，为什么出手后又不杀你，只是镇压于你呢？照理说，像你这样还不是金仙的妖猴，一巴掌拍死了不是一了百了吗？为何要留你一命？”

“你也曾怨过师父没出生救你吧？但师父其实已经救过你了，不然如来为什么饶你一命，你进了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八卦炉也没死？要知道天庭中的太上老君可是圣人分身之一啊……所以说，这一切，若不是有师父的面子在，你怎么可能从老君的八卦炉中爬出来。”

“师，师父，原来如此，是因为师父……”悟空梗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