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竹仁听完父亲的话后,想了一会说,老爸,这件事只是给人打个电话,估计不会起到什么效果,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给省人大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有时间到普水或者普安来考察,到时候一切有我来安排,我来安排一桌饭,让他把顾大海也请来,咱们一起吃个饭,饭后我再准备份厚礼给顾大海,我也不图什么升官,只是想要保住现在的位置就好了,您看我这样安排成吗?
郝竹仁的父亲点头说,竹仁,这样安排很好,自然是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只是不知道,顾大海是不是肯给这位朋友的面子,不过既然游戏关系,那么就要争取一下,你去打听看看顾大海最近是不是在普水,顾大海到场一切才好办。
郝竹仁说,老爸,这件事好办,明天我就到市委办综合处去问问顾大海的行程,反正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只要人大的那个领导来了,那么顾大海肯定要请他吃饭,到时候我们请,邀请顾大海参加就可以了。
郝竹仁的父亲说,行,就这么定了。
郝竹仁看着年迈的父亲蹒跚着去书房给那位朋友打电话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父亲因为错误的原因,已经不问很多事那么多年了,现在还要为自己的事情费神,自己这个儿子当的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郝竹仁就想,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对于父亲一定要好好的报答。郝竹仁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有些疼痛得脑袋,郝竹仁知道,即便是把顾大海拢到饭桌前,没有合适的厚礼相送,或者说出不了想要的价钱,那么还是一样没有效果,可是,到底送什么样的礼物才能一锤定音的搞定顾大海呢?
郝竹仁那天就如何给顾大海送上合适的礼物,想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了,都没有想过。现在人都说,收礼的人面对礼物常常感到头疼,因为拿不准此人的礼物到底该不该收,收下后到底会不会出事?其实,这送礼的人也是一样的头疼,这适合送礼的东西无外乎烟酒茶,金银古董字画之类的,要是想要送出什么新意来,让领导一见倾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郝竹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不由又有些泄气,就算是父亲帮自己联络上了这层关系,顾大海能够给面子,那么能够帮助,至于到什么地步,你就说不定了,因为别人的东西或者说关系比自己的过硬,那么天平就向别人倾斜,所以,有人说,官场上送礼或者说联系,不能一步到位,那么也还是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
郝竹仁的父亲显然是跟老朋友沟通的相当愉快,满脸笑容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郝竹仁的父亲虽然做县委书记的时候出了点事情,但是在位置的时候利用自己的便利来的关系应该还是很多的,不过是因为不在位置,别人不一定在鸟他而已。
郝竹仁看到父亲样子,起身问父亲,老爸,你的那位朋友答应了,什么时候能有空过来调研?
父亲点点头说,谈妥了,他的态度很积极,都是老朋友了,有份老‘交’情在,何况他再过两年也要下了,这人到了这种时候心态跟在以前就不同了,谁都知道,这退休后,大家还不全都是平头老百姓一个,不管以前是官大官小,到那时都没什么差别了,就算是想要帮别人的忙也不一定帮得上,趁着现在能帮上忙的,只要不为难,都会尽力帮一把的。
郝竹仁的父亲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沙发旁,坐到郝竹仁的身边,问他,竹仁,朋友来了,很多年没见面,你给我帮助准备点礼物,有朋友之远方来,感谢是必要的。
郝竹仁知道,朋友来了,走的时间送点东西那是必须的,就问,老爸,你的那位朋友有什么爱好,这样我可以为他准备好礼物,这样也为以后继续联系打下好的基础啊。
郝竹仁的父亲说,他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本人不是什么高雅的人,就是喜欢附庸文雅,别人是‘门’对千竿竹,家藏万卷书;而他是‘门’无一竿竹,家有千册书就经常引以为豪,他也知道别人嘲笑他,于是在市里做领导的时候,以自嘲的口‘吻’写了这么一副对联,那就是“藏书看书爱书,以书为伴,书即我师;作画赏画求画,愿画相随,画为吾友。横批是附庸文雅。
郝竹仁想不到父亲的这位朋友是这样一个人于是就问道,那么该准备什么礼物?是准备从他一些珍贵的书,还是一些字画?
郝竹仁的父亲就说,对他这样的人,就从那个地方买一些贵重一点的字画吧,对了,普水书画院的高于高院长的字画,那是全国都很有名的,听说现在每一副画都是数十万,好的上百万,你看看什么时候去求一副吧,那么这位朋友来了以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郝竹仁想,只要是普水境内能做的事情,那么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求一副话,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于是就说,你的朋友这个喜好,自己一定能够满足,关键是顾大海,这个老家伙,我是想了半天还没有什么好主意,正有点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