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在心里想着,你他妈的骗谁,要是没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你金大洲会顺道过来看我你还当我是十年前的道行,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秦书凯不出声,他懒得跟秦书凯说话,他就是想要看看金大洲到底要怎样在自己的办公室坐得下去,又要怎么样的自圆其说。
没有一杯热茶,没有人招呼,秦书凯的一张脸始终是臭臭的摆在那里,金大洲此时的尴尬可想而知,可是为了自己今天要办的事情,金大洲把这些都忍了,打落牙齿和血吞般的侮辱感,充满金大洲的整个心房,可是除了来请秦书凯帮忙,他无路可走。
金大洲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他老婆被赵喜海扣到现在还没放出来的事情,他听说,赵喜海对秦书凯的话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本来也不这样认为,后来指点他的人说,你看那个赵喜海刚到普水就对赵晨阳这个人展开调查,目的很明显,那就是针对秦书凯,可是查到关键的时候,主动不查了,说明什么,说明要么秦书凯能够控制他,要么是有小辫子被秦书凯抓住。
金大洲想一想,这个人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秦书凯能够控制赵喜海,赵喜海会查到中途不查了,有此想法,金大洲今天就是要过来求秦书凯看在以前两人交情的份上,再帮自己一把,如果老婆在里头关的时间长了,他真是担心,老婆迟早就撑不住的时候,到时候,什么都说出来,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这个家也就毁了,毕竟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
官场的干部,对于“官场高风险”体现在当权力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难免受到各种各样的诱啊惑,比如金钱、美色。而当这种诱啊惑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制度约束,就有可能使一个好人走向反面,在这个时候,犯罪就是一念之间,他们第一次走向偏差之后,以后就慢慢地麻木、习惯这种腐败方式,走向更深的犯罪。
金大洲是普通的人,所以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欲啊望和行为,背离了党纪政纪的要求,那么做官的这个岗位就变成了高风险岗位,当然,这种风险还是自己造成的,只要查,肯定会出问题。
金大洲心里其实也不想到秦书凯面前来讨没趣,他心里非常明白秦书凯对他的种种仇恨的心理,对于金大洲来说,找秦书凯帮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老婆的事情,他特意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去给赵喜海送礼,拎着贵重的礼物站在赵喜海门前的时候,他心里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自己是副处级干部,赵喜海也是副处级干部,自己却要被逼着给赵喜海送礼。
赵喜海开门后,对金大洲的态度却相当的勉强,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金大洲憋着满肚子的火气,脸上堆着笑对赵喜海说,赵书记,大家原本都是认识的,自从自己调动到了浦和县当副区长之后,回来跟兄弟们喝酒的时间就少了,自己老婆的事情可能是其中又什么误会,还请赵书记手下留情。
赵喜海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金区长,你也是领导干部,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我总不能因为犯错的人是你金县长的老婆,就无缘无故的把她给放了,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这个纪委书记还怎么当,再说,你老婆的事情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核实。
金大洲见赵喜海跟自己要理由,赶紧把早就给赵喜海准备好的贵重礼物往赵喜海的桌上一放说,赵书记,这是我在外地出差的时候,特意给弟妹买的一套首饰,虽然说不值什么钱,却也算是高档货,相信弟妹一定会喜欢的。
赵喜海见金大洲捧出一份重礼想要击倒自己,心里尽管有些心痒,却还是不敢松口,要是放了金大洲的老婆,那就是跟秦书凯过不去,要是不放金大洲的老婆,那就是跟金大洲过不去,跟金大洲过不去,就算是少收点财物,倒也没什么大碍,如果跟秦书凯过不去,那可就惨了,自己有可能位置不保,还要声誉扫地。再说,只要和秦书凯等人搞好关系,那么开发区周德东那儿,随便的赏赐自己一下,那就是发大财。
这里头的轻重,赵喜海自然是心里很清楚的,因此他随手推了一下金大洲摆在自己眼前的首饰说,金县长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就凭着面前这些东西,我完全可以算你一个行贿的罪名,到时候只怕金县长的脸上也不好看。
金大洲气的差点吐血,这样的话,赵喜海也能说得出来,真他妈的实在是让听的人都觉的恶心,尽管金大洲心里感觉特别的不舒服,可毕竟是自己在低头求人,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对赵喜海说,兄弟,现在我这是遇上了难处,正好求到兄弟你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