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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掉进坑里的伏羲竟然要跟罗锋进行模因层面的逻辑博弈,罗锋自然是求之不沙加名言得,低层次的力量比拼才是罗锋的弱项,提升战斗的维度,上升气运博弈的层面,罗锋反倒更擅长。
“慧剑斩情丝,无情斩有情?”罗锋仰天大笑,豪气洒脱地道“有意思,那贫僧就领教一下神王陛下的无情之道!”
伏羲缓缓擎起伏羲神剑,剑尖遥指苍天,淡漠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日月轮转,四季变换,星轨横移,皆为无情的天道秩序,爱恨嗔痴都只是消磨守恒能量的杂质,唯有彻底剔除,世界才会臻至无暇!汝等朝生暮死的短命种,又岂能体悟这等玄奥境界?”
罗锋手做拈花状,和善地微笑着道“没错,人类的一生,过是一眨眼那么短暂而已,在那样短暂的时光中,人们诞生、欢笑、流泪、战斗、受伤、欢喜、悲伤……憎恨某人,爱上某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刹那的邂逅……”ii
伏羲皱眉道“你这算是折服且认同本王的无情之道了?”
罗锋摇了摇头,道“你可知‘刹那芳华’,流星的余晖、飘落的花瓣、消逝的焰火……这些短暂而美丽的东西,也能在记忆中留下抹不去的永恒的痕迹,人生亦然如是!”
伏羲不屑道“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蜉蝣……”
“施主犯了虚无主义的错误,还把人的个体与整体割裂开来,才会过高地崇尚个体的永恒,畏惧被情感消磨了意志,认为天若有情天亦老,担心失去永生的资格。”
罗锋叹口气,高僧开释般宣讲道“人族文明的永恒的关键在于存续,在于繁衍,在于进步,一代一代人传承文明,一辈一辈人传递知识,刹那永恒的感动,对于个体来说很渺小,却能传递给旁人,给后人!爱情是人类繁衍的内在动力,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不经历情感的宣泄甚至折磨,人又怎么可能从沧桑巨变中汲取经验,一步步登高,踏上文明进阶的道路?”ii
伏羲闻言神情凛然,却是没想到那妖僧竟能讲出这么一番大道理。
原来“为爱鼓掌剑诀”是人间正道之剑,怪不得能诡异地控制神王境界的强者!
剑法中或许蕴含着人定胜天的奥妙,才会对时刻遵循天道的自己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
越想,伏羲越是感到那妖僧不一般,所悟性境界并不比自己低,在高层次上的概念交锋毫不逊色。
拔高了自己的逼格,罗锋骄傲地昂着身为人类的头颅,遥望着无垠无际的苍天,沉声道“我的‘为爱鼓掌剑诀’,便是人间正道之剑!亿万生灵便是我的剑锋,恩爱情仇便是我的剑意,我便用人间正道有情之剑,来抗衡你那天道秩序无情之剑,看看到底是天命难违,还是人定胜天!”ii
人道抗衡天道?
伏羲本以为自己祭出连情丝都能斩断的神剑,就能轻易破掉那名称都听起来十分滑稽的“为爱鼓掌剑诀”,现在却没之前那么有信心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然祭出慧剑,伏羲总不能认怂跑路,尽管人道与天道的交锋胜负难料,他还是出招了。
青色伏羲剑光华一闪,斩却一切的规则力勃然爆发,伏羲动用神念,就要亲手杀死爱情,斩掉罗锋赖以维系剑法威力的情爱之心,将他彻底转变成一个莫得感情的冷酷之人。
在伏羲挥剑的同时,罗锋手中的劣质飞剑也激射而出,在空中分裂开来,化作上万道剑气虚影。
罗锋挥出的一剑并未射向伏羲,而是直直飞向高空,爆开的万道剑气犹如礼花绽放,绚烂而璀璨,在剑气之中,罗锋还灌注了五系灵气,给每一道剑气都染了色,这一剑就好像真正的烟花爆炸,正应了他之前所说“刹那芳华”的意境。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