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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锋偷瞄了小蛮和重楼的战局，也感应到了小蛮焦虑却无可奈何的情绪，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似乎犯了一个想当然的低级错误！

本以为阅读过自己全部记忆的小蛮完全可以翻书抄答案，照搬自己教科书般的勾搭技巧，很轻松就能拿下舔狗重楼，而现在看来，还真是出了大纰漏。

罗锋纵横诸天，的的确确勾搭过很多生物，但这就和玩过了恋爱养成游戏在现实中不能当情圣是一个道理，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呐。

重楼这种耍酷闷骚型舔狗，在罗锋看来是小菜一碟，但也不是一般女性能old住的。

这厮活了十几万年，除了一个基友，一个暗恋对象，一个早在许多年前就死掉的妖族少女之外，就没对任何女性动过情，可见也是相当的挑剔，比那些美女勾勾手指就开始幻想自己和美女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的劣等舔狗难上手得多了。

由此看来，小蛮就算放下矜持强行撩汉子，失败的几率也会很大！

本来罗锋将胜负的关键寄托在小蛮身上，疏忽之下却错估了小蛮撩汉子的实战技巧，压力一下子转到了他和伏羲战斗的胜负上，只有他先击败伏羲，抽身帮助小蛮，这场战斗才可能取胜。

可是，击败伏羲，谈何容易！

一则，一旦天道查出了被修改的世界规则，百分之百被空手接白刃的特性消除，罗锋下一秒就会被伏羲杀死。

二则，就算天道永远查不出被修改的世界规则，伏羲仍旧可以凭借不朽神躯耗尽罗锋的灵气。

怎么看，都是必败无疑。

情况明显有点不妙，罗锋的脸上却仍旧挂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笑意，转过头来毫不畏惧地盯着伏羲的眼睛，针锋相对道：“你想耗死我？你真的以为不死不灭，灵气无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伏羲傲然道：“没错，不死不灭，天地同寿，灵气无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神之道比人之道高贵之处，尽在于此！”

罗锋摇了摇头道：“神明真的代表永恒吗？你错了！物质存在不朽，精神意志也会在无情岁月的冲刷下渐渐消磨！有很多活了好几次宇宙生灭古神，肉身依旧长生不死，力量也未曾减弱，意识却已堕入混沌，他们被称为‘旧日支配者’，拥有着令人恐惧的神秘力量，却一个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说到此，罗锋挺起胸膛，道：“你想耗死我的肉身，也要承担被我消磨意志泯灭灵智的风险！我的有情之剑已在你心灵中斩开一道缺口，破了你的无情天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衰老的不是物质存在，而是渐渐磨灭的意志！”

顿了顿，罗锋接着道：“人道之所以永恒，正是因为意志在消磨到崩溃之前，寿命短暂的人类就已迭代，下一代人是崭新的意识体，却传承了祖辈的知识、经验和美德，疯狂和偏执永远会被理性和包容所压制。

数十亿年之后，神族哪怕守着永不损耗的宇宙能量，也都被岁月折磨成了一群疯神邪神，而人族经过无数代人的努力和积累，集体意志已聪慧到你无法理解的境界！新生的永远充满希望，老去的必将腐朽，我们必将是新世界的主人，你们则是下一代的旧日支配者，一群癌细胞般丑陋却永生的神孽！”

伏羲古井不波的威严表情竟稍稍动容，显得没之前那么从容不迫了。

神族遵守的“天道守恒”和“秩序耗能”法则，都只针对能量而言，认为只要维持住能量的循环持久，就能保持永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