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刻，她恍然大悟。

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楚斯然根本就不是楚斯然，而是和楚斯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至于原来的楚斯然，可能真的已经遇难了。

“你到底是谁？”苏凌雪激动地站了起来，单手撑在桌子上，压低着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牧问道。

秦牧嘴角始终带着微笑，一只手悠然地挂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自然靠着，显得十分悠闲。

“苏大警官，不如你说说看，你要我帮的是什么忙。”秦牧笑道。

被识破身份，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他和之前的楚斯然相差太远了。

而且在知道唐浅玥身上有子蛊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计划着，要公开自己的身份了。

他不是楚斯然，也不可能一直当楚斯然。

“你到底是谁？”苏凌雪坚定地问道，并没有因为秦牧转移话题而转移。

“我是谁，这个对苏警官来说，好像并不重要吧。”秦牧无奈地笑了出声。

他计划着要公开自己的身份，可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告诉苏凌雪他是谁。

况且，他的身份如果被苏凌雪知道，恐怕也会很麻烦。

“你到底是谁？”苏凌雪将身体凑得更近，甚至鼻子都要贴到秦牧的鼻尖上。

对于苏凌雪的执着，秦牧不由得有些汗颜。

是不是女人都有这种执念……

“不如，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秦牧邪魅一笑，突然直起身体说道。

秦牧的动作让苏凌雪也猛地直起身体，然而，两人的鼻尖还是蜻蜓点水般地触碰了一下。

秦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苏凌雪整张脸瞬间就红了。

“你……”

她又羞又恼，怒地拍了下桌子后便坐下。

“不用说了，反正我知道你不是楚斯然。”苏凌雪大呼了几口气后说道。

“十天后，我需要你陪我去金州一趟。这个忙，帮不帮？”她的眼中难得带上几分哀求。

“行。”秦牧这次倒是答应得非常爽快。

“你就不想知道我要你帮什么忙？”见到秦牧如此爽快地应下，苏凌雪反而有些意外。

“反正，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秦牧笑了笑。

以苏凌雪的身份，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合法的事情。

况且，他这次会和苏凌雪吃饭，也是有事情需要苏凌雪帮忙。

苏凌雪冷哼了一声。

明确知道眼前这个楚斯然不是真的楚斯然，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窃喜。

“其实，我也有事情，需要苏警官帮忙。”秦牧收起嘴角的笑容，脸色顿时变得冷了几分。

“和钟家有关吧。”苏凌雪说道。

从那天在酒店里，见到钟柏海被伤成那个样子，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