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雪在看到秦牧满身血迹的时候，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在走进大楼的时候，她就有一种预感，被杀的人就是和秦牧有关，然而她的心里心里却有存留着一丝侥幸。

那些人不是秦牧杀死的，而是有其他人来救唐浅玥，双方发生了激战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

然而，在看到秦牧踩着钟柏海已经变形了的膝盖，她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秦牧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秦牧没有转身，只是脸色微变。

“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苏凌雪美眸中泛起阵阵寒意，连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问我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少是有家庭的，他们家里有父母有妻儿，你就这么杀了他们，你到底是怎么下得了手的？”苏凌雪咬牙银牙，恶狠狠地说道。

“这些与我无关，他们想要阻止我救唐浅玥，就该死。”秦牧耸了耸肩道。

“该死？”

秦牧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让苏凌雪愤怒不已，眼中也泛起了一层水雾。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我真是瞎了眼了，没发现你竟然是这种没有良知的人。”

“没有良知。”秦牧冷笑了一声。

他也为国家干过不少脏活，难不成那些人就有良知了吗？

“我在乎的是我自己和我身边的人，其他人的生死，与我和干？既然他们想要跟我作对，那就应该做好受死的准备。”

苏凌雪冷笑连连，从腰间拔出一把枪，枪口直接对着秦牧。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苏凌雪原本对秦牧的敬佩，此时全部转换成憎恶和鄙夷。

“别动，乖乖跟我下去，否则，就别怪我开枪了。”苏凌雪紧握着手里的枪，面若寒霜道。

秦牧嘴角微微勾起，“你觉得你有可能杀得了我吗？”

说话间，秦牧已经到了苏凌雪跟前，电光火石间探出手，抓住了苏凌雪握枪的手腕。

而原本指着秦牧的枪口，此时却直接抵着苏凌雪的额头。

苏凌雪看到秦牧红透了的眼睛，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戾气息，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秦牧是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既然你那么不在乎杀人，那你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苏凌雪咬着贝齿，精致的脸蛋上挂着泪花，眼神倔强，毫无畏惧地盯着秦牧。

“我不会杀你的。”秦牧应道。

对于苏凌雪，他下不去手。

“想要抓我，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坚持不了多久，体内的蛊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帮我照顾好唐浅玥。至于答应你的，去金州帮你的事，我会做到的，等事情过了以后，你再想想，到底抓不抓我。”秦牧看着苏凌雪眼眶红红地，想哭有忍着不哭的娇弱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惜。

他对着苏凌雪勉强一笑，随后放开苏凌雪的手，快速地走到已经被封死的窗户边，踢开那些钉死的木板后便跳了出去。

“秦牧。”苏凌雪紧张地冲了过去。

她原本想要告诉秦牧，这里已经被警方包围了，出不去。

然而，楼下却已经不见秦牧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