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笙歌楼，苏凌雪随手拦了辆车，报了个地址后就没有再说话。

苏凌雪没说话，秦牧也没有开口，出租车内，除了缓和的音乐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半小时后，车子进入一个小区，最后停在了一栋古香古色的别墅前面。

“这里是我哥哥的家。”苏凌雪看着眼前的建筑说道。

“没想到，你哥哥会是地下集团的老大。”秦牧笑着说道。

“很好笑吧，哥哥是地下集团老大，妹妹是警察。”苏凌雪低下头，无力地笑道。

“没什么好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所走的路不让自己后悔就好了。”秦牧说道。

就像他一样，他的人生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在有些人的眼里，他是成功的，尊贵的，而在有些人眼里，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知道吗，在我知道我哥哥独自一人来金州创立云龙门的时候，我是不理解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理他，甚至在后来还考进了警校。”苏凌雪缓缓说道，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其实，那时候我只是在跟他赌气，因为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从小到大，哥哥都是我最崇拜的人，不管做什么，他也从来没有让我的家人失望过。可是就因为他不进军队，来金州创立云龙门后，他就彻底和家人断了联系。”

苏凌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紧锁的大门。

虽然别墅五年来都没有人住，但是翁立基本每个月都会让人过来打扫，因此别墅里依旧很干净。

看到别墅里面的装潢，苏凌雪便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果然，这是他哥哥喜欢的风格，简约的中式风，带着淡淡的禅味。

“以前，我一直以为世界就是非黑即白，惩恶扬善，就只有警察才能做到。但是自从我去真正了解了云龙门，才知道，其实这种事情，并不只有警察才能做到，地下集团也一样能够做到。甚至，在我哥哥管理云龙门的那几年期间，金州的酒吧基本都禁止卖药，禁赌，而这些事，是连警察都很难做到的。”

想到她哥哥所做过的这些，苏凌雪心里就特别安慰和崇拜。

秦牧点了点头，“确实，这些事你们警察都不一定能做到。”

无论是赌还是药，这些对于地下集团来说都是暴力，一个地下集团，也同样需要开支，而这些钱，很多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他见过龙云生，也知道云龙门，撇除某些因素，他对龙云生也同样钦佩。

毕竟他自己的龙炽，也做不到像云龙门这般。

“所以，你是打算不回警局，留在云龙门里当女老大？”秦牧好奇地问道。

苏凌雪微微一愣，随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合适。”苏凌雪道。

“虽然我也很想留在云龙门，但是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凌雪抬头看向秦牧，“其实，我让你来，也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管理云龙门？”

秦牧对于苏凌雪来说，就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苏凌雪知道秦牧身份不一般，但是秦牧具体是什么身份，她也无从得知。

但是她相信秦牧，也相信，如果秦牧愿意管理云龙门，一定会比她哥哥管理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