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说什么呢!您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只有贵妃才是高贵的人,难道还有别人比你还要高贵吗?就连是东宫里的那个人的地位不也是已经岌岌可危了吗?试问如今在宫里,除了您还有谁可以比的上更加高贵的身份呢?再说了,老爷送了她进来,不也是为了要让她金家的地位稳固吗?若是金家的地位毫不动摇,那即便是她没有了,想必大人也是会见谅的!”飞柔见珍贵妃有所后退,便是焦急端着那碎冰走到了她面前来,义正言辞分析利弊。
珍贵妃眼神一愣,她怎就没有想到如今已然是山水轮流转了呢!
若是换做是以往在王府里的时候,父亲多半是要为了这个孽种撑腰的,只怕即便是受宠的珍贵妃都不敢对这个妹妹下手。但如今今非昔比,她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而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她想要下手,也定是可以的,家里要的是让金家在宫里的地位稳住,让苍凛尘永远都离不开金家的庇佑。
父亲总说苍家和金家是不可分割的!从太后开始,便是注定了只要是有了苍家的江山,金家才是可以稳住自己的力量!金家不会叛‘乱’,但若是金家有了自己的龙子,那日后金家便是飞黄腾达!只有金家庇佑着苍家,天下才会一直在自己人的手里。家族亦会蒸蒸日上,福与天齐!
想到此处,她的心也是微微一热,只见她将那涂满了鲜‘艳’朱红的手指微微一摇,翠绿柄的扇子便是随着她微微一动,笑道:“罢了,你说的也对。父亲说了是要让本宫帮着她,但并没说让本宫一定要保住她。她若是自己出了事,似乎与本宫也不曾有关系。”
娇‘艳’的眉目与那清秀的面孔相视一笑,四双目光微微一凝视,‘玉’凤宫也便是在黑夜中安静熄灯。
只是东宫中的静谧,却是持续了几日。并未按照苍凛尘所言,将‘吟’欢解除禁足,而是禁足之日越来越久。只是太后却是让东宫的‘侍’卫减半,还允许宫人回宫去伺候着‘吟’欢。但一日未曾找到真凶,便是一日不会让皇后出宫来。
宫里四处流言起,苍凛尘在义玄宫中却也每日都可以听到不同的消息。多半都是关于那个嬴国妖孽的三三两两。
夜空中最后的星星收敛了光芒之后,元祥却是端着一盆热水从御书房经过,走到偏殿,轻轻叩‘门’:“皇上,您该起来了。今日您要看金大元帅上的请安折子还有边境的战事奏折。还是快些起来吧?”
只是元祥端着那热水的盆子手都已然酸了,盆子里的水微微晃晃,洒了些在地上,那热水也不再冒着热气,还是并不曾有人回答他。
将那手里的热水盆‘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元祥这才是跪下来叩‘门’道:“皇上,如今已然是天亮了。您昨日让奴才在这个时辰叫您的,请安折子奴才已经带来了,您说了,只要是来了边境的消息,关于金大元帅的都是头等要事,让奴才必定立刻送来。只是若您不起来……”元祥紧紧蹙眉。已然是五日都见苍凛尘是半夜里才睡,第二日便是早起。
在后宫中更是除了珍贵妃与金贵人一人不见!这还不是让元祥最为担心的,他如今最为担心的是在东宫的皇后娘娘,他已然是几日不曾提及。虽然表面上因为大臣们的反对,苍凛尘还不能将‘吟’欢放出来,但他看在眼里,皇上是真真切切关心着皇后的!虽然不会让一个人提及皇后,但那关心却是对谁都不曾有的。
“进来吧!”元祥跪了许久,‘腿’脚都有些麻木了,正放下手里的浮尘用了手来捏捏自己的‘腿’,却是听见一个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立刻便是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进屋子来,便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薄荷脑油的味道。他放眼望去,在那龙榻之上,还哪里有苍凛尘的影子?
元祥这还在疑‘惑’着是谁答应了他的话呢,转眼便是见那桌子上还坐着一个男子的身子。男子身着一身明黄‘色’绸缎,在‘胸’口上随意系了两个鸳鸯扣,白皙的皮肤从脖颈处透‘露’出来,带着一股浓重的薄荷香味。
再看看那桌角上放着的一大摞奏折,和还在不停发出声音的朱砂笔声音,元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道:“皇上,您难不成一夜都没有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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