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过苍凛尘的分析,说欧阳晨和齐妃其实是相爱的,只是顾及世俗的眼光罢了,虽然齐妃并没有太多的表现过悲伤的情绪和神情,也口口声声说她恨欧阳晨,但是越这样,夏‘吟’欢越是好奇。
就因为世人的眼光,所以齐妃甘愿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密室里倒是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欧阳晨要对世人说谎,说他赐死了齐妃。
“你还真是执着,话又这么多,我的事情跟你有关吗,你这么关心我到底为什么?你刚刚不还想要跟我打架么?”齐妃一连串的为什么,就像是夏‘吟’欢在追问苍凛尘为什么的时候,没完没了。
夏‘吟’欢却一个也答不上来,可怜齐妃和欧阳晨?自己同情心泛滥?还是单纯的想明白一件事,强迫症发作?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却还是怔怔回答道:“其实也并不是关心你,或者是别的原因,小打小闹也不算是真的恨你,只是想说,若是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有些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吗?”
齐妃估计心里对欧阳晨有几分不满,因为夏‘吟’欢听她说过,欧阳晨是个风流成‘性’的人,或许也因为欧阳晨风流成‘性’的脾‘性’让她不满呢?
“呵……”齐妃笑了起来,清冷中带着几分苦涩,缓缓的又转过了身往台阶下走去,声音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凄苦道:“你是帮不了我的,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帮得了我,我注定要在这密室中过上一生一世,走完余生。”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密室的光又不是太亮,渐渐的只能在黑暗中捕捉到她萧索模糊的身影。
夏‘吟’欢还想说什么,可惜她的倩影已经看不真切,只好悻悻的住了嘴。
站起身来看了看苍凛尘也将手放在石板上,准备两人齐心协力将石‘门’挪移,就算是一点半点,也要慢慢的移动。
不管成效如何,只要有希望逃出密室,回到靖国,那一切还有的挽救。
正要用力,夏‘吟’欢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扭头大声问道:“你平素里都不用食吗,吃饭是怎么给你送进来的。”
齐妃又不是神仙,肯定会食五谷杂粮,可是这是密室,旁人要进来的必经之路必然是他们眼前的这道石‘门’,也就是说,每天这石‘门’都会打开,然后有人送来吃食。
“别妄想了。”她问出这么一句,声音在密室里扩大无数倍,隐隐有回音,齐妃自然是知道她在打着什么如意小算盘,又继续打击道:“你蹲下看看,石‘门’角是不是有纹路,那里是个小窗口,他们每天送吃的来都是从那里送进来的。”
齐妃不说夏‘吟’欢还没仔细的观察过,经齐妃这么一说这才蹲下身去看,果不其然在石‘门’的右下角用手去‘摸’有一块方块形的凹凸不平的地方。
地方不大,但是要将一个食盒送进来还是可以的。
“怎么会这样!”夏‘吟’欢失望透顶了,她本来以为还有其他的方法出密室的,现在看来只能用笨力推开石‘门’这一条路了!
“你要是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我来推。”苍凛尘舍不得她太过劳累,推动石‘门’可是个体力活,瞧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做得了这种事情,她就算推石‘门’的动作也会让他心疼。
夏‘吟’欢却不依,固执的将手贴在石‘门’上不肯松开,还铮铮有声道:“我很有力气的,你不要小看我,小时候爹爹说不送我去习武都是可惜。”
见苍凛尘无奈的样子,她又怕苍凛尘不相信又补充道:“真的,你要相信我,人多力量大,就算你是习武之人,但毕竟是一个人。”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多才力量大,她也没奢望齐妃能搭一把,也只能靠她和苍凛尘来推石‘门’了。
苍凛尘拿她没有办法,此刻十万火急,也顾不得和她较劲,手掌上一用力猛地往外一推,可是石‘门’如磬石一般毅力不动,连颤都不颤一下。
两人推了好一阵子,时间漫长又煎熬,恐怕是一刻钟不到,二人又再度累倒靠着石‘门’。
如此反复多次,石‘门’却缝隙都不曾有,他们的力气的费光了,却还是没办法将石‘门’奈何。
齐妃坐在清潭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二人,起初是觉得他们好笑,可是看着看着,眼神却分外的认真起来。
她没想过两人会坚持这么久,也没想过夏‘吟’欢居然会不懈的努力,好像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似的,非要推开石‘门’,不推开石‘门’誓不罢休!
她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二人都瘫软的坐在了石‘门’前的地上,她才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不用推了,其实这里是有出口的。”
齐妃本来是不想说,也不想帮苍凛尘和夏‘吟’欢,但是见夏‘吟’欢那瘦弱的身体,还有那气喘吁吁的声音便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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