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将盒子里的柱子拿出来,在鼻子间嗅了嗅道:“这种奇异的香味,大概秋贵人还是认识的吧?这种香叫做流连伞。虽然其貌不扬,但也不需要用火去烧,只需要带着些在香包里放着,需要的时候,用水将他融化,便是可以起到让人**的目的。不过,在宫里,一般妃嫔都是愿意用口水的,毕竟这样既方便也实用。”
夏毓秋身子一愣,这个‘女’人她只是觉得隐隐面熟,却从未认识过。她怎会知道这种叫做流连伞的东西,这种东西是她在古书上看到的!
只见‘女’子将香放好,打开盒子随意放在地上,又从那大袋子里随意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声音依旧是娇媚十分,一双桃‘花’眼含羞道:“秋贵人素来都是喜欢用些熏香的,虽然一般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医术好,却是很少有人知道秋贵人竟然也是对于熏香的研究也十分‘精’湛。就比如说,奴婢手里的这个小香渐而,别看是黄‘色’的,看着很是明‘艳’动人,却是有着让人昏‘迷’的‘药’效。”
夏毓秋紧蹙额头,这个‘女’子她从未见过,只是她如何得知这些香的名字?
‘女’子见众人惊愕,便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说道:“其实也怨不得秋贵人这般谨慎小心,总是将这些香藏在高处,也不擅自来用。怪只能怪,这一袋子的香都是上品,一旦流出了宫外,便必然会有人来买的。奴婢便是秋贵人在宫外的熏香买主,刘阿朵。”
众人皆是惊愕,唯独有皇上和皇后不为所动。
‘吟’欢自然是知道这个人了。若不是因为要找到这个人,‘吟’欢也不必这么长时间忍气吞声!
早些时候,‘吟’欢便是知道了夏毓秋钱财许多,总是用来打赏下人,一开始她还是奇怪,为何夏毓秋会有这般多的珍珠宝贝,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只是后来一想,若是她有着可以安身立命的法子,而不是用着别人的赏赐和月俸来积攒财富,那么用来打赏下人的钱财,便是有了。
果然,顺着这个方法查下去,不出三日,皖诚便是查到了‘吟’欢所说的安身立命之法!只是‘吟’欢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一味流连伞是‘春’‘药’!
皇宫中一向都是严明,不许宫‘女’和妃嫔用这种禁‘药’来‘迷’‘惑’皇上,以至于伤害龙体康健。
‘吟’欢终于明白了,为何苍凛尘明显是知道夏毓秋是备选的和亲人选,还是成为了他的妃子。原来不是苍凛尘一时情动,而是有人的心起了坏心眼。
原本以为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但‘吟’欢知道了夏毓秋因为卖这种香料而带来的巨额收益之后,还是不能罢手!
皖诚沿着宫外卖香这样的线索查下去,竟然查到了一家叫做‘春’晖楼的妓院。这妓院原本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但是对于夏毓秋的香来说,却是极其好的东西。夏毓秋的香在这里的姑娘们手里也很是受用。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是知道‘春’晖楼的老板娘有好东西,为了盈利自然是会过来买卖。如此便是形成了一条黑市‘交’易链,夏毓秋负责制作,然后将这些东西从宫里运出去。最后再将这些运出去的东西转变成了银两送回来。
如此一来,干净利落,又可以在宫里绰绰大方,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苍凛尘最忌讳的便是宫里有人以权谋‘私’,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吟’欢一直都是很满意的。不管苍凛尘如何宠爱夏毓秋,有些都是熏香的功劳。所谓的圣宠也不过是些手段罢了。
而碧贵人,自然就是发现了秋贵人在用这种香料来勾引皇上,所以抓住了把柄,才能救了肖淑妃一命。只是她想到的还是不够多,竟然不知道夏毓秋还有胆子‘私’自贩卖!
“奴婢便是俺‘春’晖楼的老板,奴婢身份低贱,本也是做些可以糊口的买卖。就算是知道这是大罪,也想着为了可以糊口养家,便做了下去,直到有一日,一个身着黑衣,坐着轮椅的男子找到奴婢,奴婢才不得不做了一件至今都是后悔的事情!”只见那青衣‘女’子忽然不笑了,眉眼间凝聚着无奈。
其实‘吟’欢也是很同情她的遭遇,毕竟作为一个老鸨,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些事情,也是让人心中生出敬畏的。
“当时那个黑衣公子只是说,若是奴婢按照他的意思,去见一面那个外国使臣大人,将信件送给那个大人,顺便陪酒便放了奴婢的夫君的。只是奴婢照做之后,第二日便是有了通缉令,奴婢真的好生冤枉啊!”绿衣‘女’子跪在地上,朝着‘吟’欢叩首,却不是对着太后和苍凛尘。
看清了这一点,只见夏毓秋不紧张,反而笑了起来道:“原来是你在背后使坏呢,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是有人想要污蔑本宫!敢问皇后娘娘,她不过是一个身份地位的老鸨,你竟然肯相信她的话来教训妃嫔,日后怎能服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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