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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间到了,再怎么生气,饭总归还是要吃的,这是丁旭阳劝费灵玉的话。[www..l]
时间过去十多年,费灵玉谁的话也听不进,唯独丁旭阳的话还能听进去一二。
“玉儿,你想吃点什么?”这是丁旭阳问费灵玉的话,他们是经营着饭庄,而且为了刺激端木亦尘就开在他饭庄的对面。
他看费灵玉很郁闷的样子,就带她到其他饭庄尝尝不同的花样。
据说这家新开的饭庄,老板不是大轩人,就连厨师也是他自己带来的,饭菜都很有特色。
别看现在大轩皇朝的经济那么不景气,这家饭庄的生意却是出奇的好,这不,才到吃饭的点,饭庄里就挤满了人。
丁旭阳让费灵玉在门口等他,他进去找老板要个包间。
费灵玉什么都没说,真的乖乖地在门口等他。
饭庄里本就闹哄哄的,再加上有人吵架,更是喧杂的像是菜市场。
费灵玉少女时代是娇贵小姐,成年之后是集君王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宸妃,就连这十多年的避世,她也一直是丁旭阳心尖尖上的人,她怎么受得了在那样的地方吃饭。
她很想走,偏偏丁旭阳还没出来。
她耐着性子等下去,丁旭阳没等到,却差点被人撞上了,那个差点撞上她的人,看她盯着他看,整理着衣领,对她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大爷有的是钱!”
话说着,他还真把一锭金子拿出来,在费灵玉的眼前晃了晃。
在他看来,这个用黑纱蒙面的女人,肯定是丑人多作怪。
费灵玉冷笑一声,反正是要等丁旭阳,闲着也是闲着,她刚想开口,嘲讽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几句,眼睛的余光在又一次瞥到他手里的那锭金子,蓦地怔住了。
等她开口,声音已经带着抖音,“这金子……你是从里得来的?”
那个男人以为费灵玉是被他手里那么大的一锭金子吓到了,得意地扬起眉毛,“怎么样?是不是被大爷的有钱吓到了。”
费灵玉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过却不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所谓有钱,而是那锭金子。
她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手里的金子,丝毫没理会他刚才在说什么,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这金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男人手一收,刚要把金子塞进衣袖里,冷不防,费灵玉疯了似的去抢他的金子。
这还得了,男子见有人要抢他的金子大怒,抬起手,对着费灵玉就普天盖脸的打去。
费灵玉本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贵之人,更不要说,十多年那次自焚,虽然经过调养,到底还是摧毁了她的身体,再加上,她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打她。
几个因素结合在一起,猝不及防的她,踉跄倒地。
那个男人被人赶出饭庄,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好了,费灵玉像是撞到枪口上,他嫌打的不过瘾,抬起脚狠狠朝她踹去。
眼看,他的的脚就要踢到费灵玉身上,后背被人一把抓住。
那人的力气很大,一个甩手,他已经像是小鸡一样被人抛了出去。
丁旭阳顾不上再去对那个人补上两拳头,而是飞快抱起费灵玉,满眼的心疼,“玉儿,是不是很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都怪我!”
费灵玉把头埋进他胸口,“旭阳,我没事……”眼睛朝被甩出去的那个人看去,看到他站起来要跑,她着急了,“旭阳,快,快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丁旭阳抱着费灵玉照样很快就追上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见识到丁旭阳的力气,也知道他是有武功的,吓得浑身都在抖,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下子,他要倒大霉了。
丁旭阳放下费灵玉,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胸脯,眼珠像是快要从眼睛里蹦出来,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连发丝都舍不得动一根的女人,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她。
“夫人。”男人已经被丁旭阳抓着胸脯朝上提,两只脚已经离开地面,还算他聪明,知道朝费灵玉求救,“救命啊!”
看费灵玉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想到刚才,又扯着嗓子喊道:“夫人,你刚才不是问那锭金子,小的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低头想事情的费灵玉,终于抬头朝他看去,看到丁旭阳已经握紧拳头,眼看就要朝那个男人脸上打去,她喊住了丁旭阳,“旭阳,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丁旭阳又用力一甩,男人再次被摔出去好远。
费灵玉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还想活命的话,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丁旭阳走到费灵玉身边,搀扶住她。
费灵玉转过脸看了他一眼,对他笑笑,也只有他,这么多年,哪怕她变成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还对她不离不弃。
心里感动的同时,也有另外一个影子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当年,被范美惠一刺激,她想办法失踪的第一天,她其实还没能顺利出宫,就躲在床底下,她清楚的听到端木景光,对着空荡荡的寝宫,喊的就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都怪我!”
为什么丁旭阳和端木景光的口气会那么像,她安慰自己,也许是她想多了,只是人在自责时的巧合而已。
端木景光早就驾崩了,他和丁旭阳怎么可能会画上等号,再说了端木景光一开始就是为了宝藏接近她的卑鄙小人,如何能和对她不离不弃的丁旭阳比较。
瘫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站起来的男人,为了不继续挨揍,真的对费灵玉的话,有一个答一个。
费灵玉很快就知道那锭金子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手里,为什么又会和迟静言有关。
费灵玉惊讶的发现,似乎每件事都会和迟静言多多少少扯上点关系。.l
丁旭阳用身上的银票去换那个男人的金子。
那个男人一开始死活不肯换,这锭金子可是他做了那么多年簪花第一次挣到金子,也是第一次有怀揣金子的感觉,他怎么舍得肯跟人换。
丁旭阳显然没耐性了,眼看就要扬起拳头,簪花铺的老板双手抱头,“大爷,求你别打我,我和你换还不成吗?”
丁旭阳拿过金子时,也是蓦地一震,因为是背对着费灵玉,这才没让费灵玉看到他的表情。
拿着拿锭金子,转过身走到费灵玉身边,他神色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的样子,“玉儿,你要这锭金子干什么?”
“旭阳。”费灵玉拿过那锭金子,翻过来,让丁旭阳看到地步的字样,口气急切,“你看到了吗?”
丁旭阳凑上去看了看,摇头,“是有字,但是被磨得快看不清了。”
费灵玉很激动,“旭阳,这锭金子是当年我放在靖儿的小口袋里,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除非……我的靖儿他根本没死!”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真的很激动,端木亦尘她肯定是靠不住了,如果端木亦靖真的还活着的话,那么她就有了新的依靠。
丁旭阳把目光从她手里的金子,移到她脸上,“玉儿,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不大听得懂。”
“旭阳,其实我还有个儿子,只不过他一出生,太医就说他夭折了,那个时候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太医们每次检查都非常好,临到生产了,他却忽然夭折了,因为那个孩子的去世,我还大病了一场。”
丁旭阳静静听完她的一番话,反问她:“就凭一锭金子,就肯定靖儿没死,武断了点,金子既然是作为陪葬的,如果还能出现,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盗……”
那个“墓”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费灵玉尖锐着嗓子打断了,“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