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寒手忙脚乱地替秦沫解下披风,把她平放在床上,闻着殿外平静的风声,郭青办事怎这般慢!
瞧着她嘴边碍眼的血迹,有些无奈,指腹轻轻从秦沫的唇上似是无意的划过,轻轻的,完全不着痕迹抹去她唇边的血迹,指尖暖暖的温度呵护过她娇嫩的双唇,似有些微微的痒意,秦沫哼了一声,侧过头。
忽然看见她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指尖还有些血迹,手心却被一方锦帕包扎着,酸酸的味道流淌过心头,楚沐寒沉声吩咐,“绿瑶,好生伺候着。”
昏迷着的人,汗湿了一床棉被,梦中的场景异常清晰,好像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梦中女子的模样有些模糊,金色的披风很是熟悉,楚沐寒的声音似乎很沉痛,“儿臣认为,一个不详之人,不宜参拜。”
不详之人,不宜参拜,什么意思?
秦沫想走近一些,看清楚那个女子模样,脚却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女子的声音很悦耳,带着些许不屑,熟悉又陌生,“原来如此,不详之人还是不要参加祭天罢了。”
秦沫无法忽略楚沐寒眼里的伤痛,他的眼睛一直望向高台之上的女子,张嘴欲言,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此时,秦沫忽然看清那名女子的模样,精致的面容,一双凤眸清冷狭长,那分明,分明是她自己呀!
蓦尔清醒过来,秦沫惊愕地看着守在床边的绿瑶,难怪,难怪碧池会骂自己,难怪她会哭!“国师府在哪?”
绿瑶错愕地看着她,伤了王爷的心,还要去国师府吗?王爷方才还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先把她送回沐雨阁呢,冷笑两声,“秦姑娘想去吗?出王府右转,过三条大街,右转,最豪华的那座府邸。”话毕,绿瑶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沐风殿,楚沐寒一人站在窗边,月光从外面透进来,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绿瑶拿着药箱走进来,让他有些意外,“碧池愿意过去伺候她了?”这个她,不用说也明白。
“秦姑娘醒了。”绿瑶利落地拿出金创药,还有一些消毒的药粉,“王爷,绿瑶先帮你上药吧。”
“她怎么样了?”疲惫的声音开口,任由绿瑶把药粉撒在他的手心,真好笑,居然跟她同样伤了右手,刺痛的感觉从手上传来,火辣辣地刺心,想起那日在医馆,她对着他温雅而笑,手,真的不痛吗?
绿瑶思量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禀告,“秦姑娘方才问我国师府如何走,我如实相告了。”楚沐寒待他们兄妹三人极好,虽是在寒王府为婢,却从未要求她和碧池以奴婢自居。
是夜,楚沐寒孤身一人出现在沐雨阁,望着秦沫的房门,眼里竟然有着莫名的担忧和伤痛,以及冷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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