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八月二十一,紫禁城
“怎么样?”
客氏一脸焦急的看着刚刚从乾清宫走出的魏忠贤:“皇后可答应了?”
魏忠贤苦烂着脸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凡二人走过之地,路遇宫女一个个都静若寒蝉,两人不时便出了乾清宫,入得内务府中堂。
堂中早已等候了多人,崔呈秀、许显纯、田尔耕等心腹三人端坐在位置上,就连已经退休的顾秉谦此刻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内务府内,足以看出此次事情多么的重要。
“督公义父”
这些都是魏忠贤的心腹,称呼上并未改变,而偏偏是外面都已经称呼魏忠贤为九千岁了。
崔呈秀当先开口:“督公,事情可有眉目?”
魏忠贤脸色阴冷的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说话,许显纯最会察言观色,便朝着客氏行礼:“夫人,事情是不是无转圜余地。”
客氏叹气摇头。
魏忠贤这才道:“皇爷昏迷未醒,皇后不允此事。”
堂中四人都愣了过去,此事若是皇后都不答应,那他们怎么敢去操作,顾秉谦便道:“若是如此,还是尽快将那几个宫女送出去,切莫落了把柄,否则后患无穷。”
“杀了便是”
客氏阴冷道。
魏忠贤喝骂道:“你这泼妇,尽干些有损阴德的勾当,若不是如此,皇爷也不会如此不受列祖列宗保佑,都现在了,你不想着为皇爷干些积德的事情,还在想着杀人。”
客氏被骂的不敢还口,出了气的魏忠贤这才看向四人:“皇后不答应此事,说皇爷已经决定要信王殿下继位,霍维华的药没有起色,今日皇爷已经晕厥过去四五次,情况不好,咱家的心里现在可是七上八下的不自在,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信王历来受东林党人的教育,对于咱们可是厌恶的紧。”崔呈秀紧张的说着。
魏忠贤犹自记得去年信王朱由检见着他时说过的那句让他触目惊心的话。
“我若是皇帝,必杀你”
想到这里魏忠贤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仅是他,就连可是也是被朱由检责骂的过的人,而现在皇帝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如何保住自己的命才是他们现在最重要的选择。
更何况魏忠贤这个阉党集团在这么多年来树敌太多,一旦皇帝殡天,他们阉党绝对不好过,内阁几个人虽然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但首辅黄立极看似顺从,实则在不少事情上都似有似无的违背了魏忠贤的意思。
且黄立极的学生还曾在十王府内教授过朱由检,这一点让现在的魏忠贤极为担心。
“施鳯来几个现在还可以相信,但若是皇上有不测,他们的方向我担心会突然转变,”顾秉谦作为魏忠贤的智囊,此刻也是无不担忧的说着:“坏了”
一众人看过去,魏忠贤抬头:“何事?”
顾秉谦摸着胡子连连摇头:“咱们不该如此着急啊”
崔呈秀的脑子是转的很快的,一听他这么说,便想到了是谁:“顾大人的意思是陈操那边?”
顾秉谦点点头,然后苦着脸看着魏忠贤:“陈操手握重兵在外,现在正值紧张局势之际,我们若是逼反了陈操,于我们只有害处,没有一丝好处啊”
魏忠贤急声道:“当时你们怎么干得出这等糊涂事?”
这句话谁敢接?
谁都不敢接,因为要置陈操于死地就是魏忠贤自己,而现在出现了危险,再后悔也没了用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说话,因为他们都晓得自己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
陈操在文官面前可是阉党出身,只要他们有这个由头,即便是陈操现在于他们不合,也可以尽可能的拉拢他,毕竟他拥兵在外。
而新皇登基,考虑着陈操的原因也至少能保住自己一段时间,只不过现在他们活活的将陈到了对立的面上。
崔呈秀拱手:“督公,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想不到圣上的病会这么重。”
魏忠贤看向顾秉谦:“今儿个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顾秉谦摇摇头:“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真的出现了不可控的因素,我以为还是要在陈操的身上下功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