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渊站起身，紧紧抱着陈允嘉，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要疯了，陈允嘉，我真的要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折磨我？”

陈允嘉这一次没有挣扎，而是嗤嗤笑了出来，“我可以离开这里，并且答应你，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陈允嘉！”霍祁渊咆哮了出来。

他将她推开，一双大掌用力地攥住了陈允嘉的双眼，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变红，“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想让我说我喜欢你？好，我说，我喜……”

“你不要说！”陈允嘉声音上扬，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便将霍祁渊推了出去。

可她自己却连连向后退开了好几步。

她看着霍祁渊的眼睛，眸色倔强，“霍祁渊，我不想听，你那几个字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呢？”霍祁渊上前，双眸死死盯着陈允嘉，“你已经不爱我了？是吗？”

陈允嘉被霍祁渊这个问题逗笑了，“我为什么还要爱你？霍祁渊，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就非你不可，嗯？你觉得，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霍祁渊也笑了出来，笑得自嘲，“我没那么想，我怎么会那么想？你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他知道，陈允嘉对他的感情，已经被他磨没了。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回想这五年，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一下子，他好像什么都失去了，失去了陈允嘉对他的感情，失去了和hrisian之间的父子情……

原来，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存在。

“要不这样吧……”霍祁渊看着陈允嘉，近乎祈求地开口，“你告诉我，你想要我怎样做，才能回到我身边？”

陈允嘉听到这里，心脏就像被谁用力揉了一下似的，一时之间连呼吸都没有了。

她要拼劲全力才得以呼吸，强迫自己忽略掉喉咙口泛起的那抹酸涩的痛楚，红唇微启，淡淡地开口，“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霍祁渊蹙眉，“为什么？就因为，我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只喜欢和你上床，是吗？”

陈允嘉闻言一顿，这才知道霍祁渊一直以来在纠结的是什么。

她还以为，他纠结的是夏未央呢。

淡淡一笑，陈允嘉才又说道，“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很俗气的问题，如果我和未央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霍祁渊：“……这特么算什么问题？你是因为小六才不肯回到我身边的？陈允嘉，你现在来追究我的过去，是吗？”

“我不是在追究你的过去，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你的心而已……”

霍祁渊冷笑，“我的心是什么？陈允嘉，你觉得，在我心里，小六比你重要，你是这么认为的，是这样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

陈允嘉无奈地闭了闭眼，“其实我们现在谈论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不在乎你心里还有没有未央，我只是……如果，我是说如果……”

深深地吸了一哭泣，陈允嘉才掩掉喉咙口的那抹酸痛，可是说话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在你心里，我真的比未央重要，或者跟未央一样的话，你可不可以像对待未央那样，也能够祝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