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的的确确有着这样的能力。
“你想要什么条件。”夏意涵将十指齐刷刷地刺入掌心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尾音的震颤依旧鲜明地泄露了此时此刻她内心的慌张情绪。
虽然她作为女人并不从政,但是毕竟父亲和丈夫都先后任职高官,她并非不知道这段录音对于自己和周铭来说是多大的一个把柄。而如今,这个把柄恰好落在了跟他们均有过节的安奕泽的手上,除了暂时服软以外别无他法。
“很简单,对周市长和周太太你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安奕泽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反应,面上依旧笑眯眯,“以后不要再找潇家的麻烦,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这份录音什么时候会呈到检察署的桌上。今天的事情,是我埋下的定时炸弹,同样是给你们的警告和提醒,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为难我夫人或者夫人的娘家,我安奕泽不介意将你们一齐拖下水。”
说罢,他懒懒地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咬着下唇,面色明显有些不甘的夏意涵,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陡然加重了语气,“听明白了吗?”
夏意涵哪里肯甘心?
潇欣然那个贱人到底有怎样通天的本事,且不说让自己现在的丈夫三番四次地回头找她,还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的招数将安奕泽哄得五迷三道的,竟然不惜这样大费周章地来取证,只为了护她周全,换做谁会相信?
潇欣然。夏意涵咬牙切齿地一点点将这三个字刻在了心中,恨不得马上将其拆骨剥皮,然而在安奕泽的逼视之下,她还是只能将呕到喉咙里的血尽数咽了下去,恨恨地答应了下来,“好,我保证以后再不找潇家的麻烦。”
安奕泽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你这句话,我今天记下了,在我这里永久生效,这份录音也会永远存在我的手中,希望周太太你可以做到自己说的话。”
暗红的酒渍残余在他的嘴角边,衬得他本就狭长的五官更多了几分邪魅之意,然而自他口中一字一字说出的话语,却好似地狱里的修罗索命,让人忍不住背脊发颤,连花痴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他站起身来。自玻璃窗外透进的阳光将高大的身影拉长,几乎笼罩住了夏意涵颤抖的身形,“那么我先告辞了,这里的账我已经结过了,周太太如果还想用餐的话请继续,不过我还是劝你早点回家看看自己的丈夫,毕竟他现在的情况,或许很不妙。”
夏意涵一惊,还未来得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眼前的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似乎一秒都不愿意再跟她共处一室。
虽然明白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是跟那个女人说一大堆暧昧的话语,还是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找自家小女人去洗洗眼睛。
那头的夏意涵等到安奕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界中后,才迟迟地反应了过来,刚才周铭打过来的那十几个电话或许正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漏出口风。心中一紧,她连忙抓起车钥匙,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中。
周铭早已经在家中端坐着等待着她回来,见她推开门进来,只抬起了脸来,阴沉沉地看向她。
很快周铭就发现她今天的打扮果然是经过精心修饰的,本就烦躁郁结的心情更加被激起,不禁拔高了几许声音,“你这一整天到底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今天出了多大的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夏意涵此前本还有几分心虚,但听到周铭这恶劣的口气,霎时冷下了一张脸来,“你朝我凶什么凶?你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我爸爸给你的,你以为没了我你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以为坐上这个位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我告诉你,还早着呢,你的一大堆把柄都在我的手上,你以为你能够多嚣张?”
她刚才在安奕泽那边受了气,此时自然发泄到了周铭的身上。
一连串的问话字字都精准地戳到了周铭的痛点,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让他暴跳如雷起来,一时间也忘记了从前自己对她毕恭毕敬的模样,“把柄?的确!要不是你当初牵的线,这些该死的集团以受贿为把柄来联名举报我吗!”
夏意涵眼皮倏忽一跳,瞬时想到了刚才安奕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心中大叫不好,语气勉强才维持了镇定,“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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