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上飞机时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她带着耳机,看着窗外飞过的云朵,眼神放空,耳机正播放着锦绣二重唱的歌。
歌名叫我的快乐。
她原本是冲在歌名去听的,结果……
特么的听着这歌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跟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各种作死,又因为无厘头的原因而离开男主角,然后一个人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独自悲伤。
越想越奇怪,黎周周按掉播放键,在切换到另一首歌的中间空白间隙,旁边有人坐下来,应该是和空姐道谢,声音清朗温润,似乎在哪里听过。
黎周周微微侧过身将自己从一个人的世界中脱离出来,微微瞥向那个人。
对方戴着黑色口罩和一个棕色针织包头帽,只露出一对剑眉星目,眼眸亮亮的,好像会发光,穿一身二十多年前流行的黑色呢子大衣长款,黎周周一眼就看出来这衣服不是故意做旧,而是本来就旧。
难以想象,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会有人穿二十年前的衣服。
尤其是面前这个人看起来还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黎周周只大略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伤害了谢卓洲小同学,需要赶紧给自己越来越渣的心做个自我安慰。
黎周周两手互放在厚厚的红色棉衣袖口中,像个小老头似得缩在座位一角。
因为飞机上冷,即便过来机场的时候内心有点崩溃,她还是在经过某家店时顺手买了件外套棉衣。
当时店里只有两款颜色的棉衣,一个红色,一个蓝色。
像极了某个错误的晚上。
黎周周当时没想太多,等买下了红色的那款上了飞机了才意识到,很久以前她曾不要脸地对谢卓洲说:“司墨晗,好巧哦,我穿红你就穿了蓝色。”
啊,不能想了不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