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仅胡越平觉得这是捞到大便宜了,就连那老汉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只金蚕蛊自从蛊主横死之后,便在寨子里横行忌惮,别说带来财富了,一旦寨子里有人忤逆了它的意愿,就会被它夺走性命!
而寨子里面也就那么几十户人家,哪家哪户要养蛊了,都得先请示金蚕,要是金蚕不允许的话,蛊便养不活。
所以,就这样折腾了几年,寨子里还在养蛊的,也就只有刚才那三户人家了。
虽说可以嫁金蚕,可那三户人家里,没有一个人的蛊术能降服得了它。
所以,这些年来,寨子里的人日子非但没有改善,过得和以前一样拮据,甚至每天还要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金蚕娘娘!
若是这次能趁机将金蚕嫁给这个汉人……那也算是送走一尊大佛了。
见胡越平没吭声,老汉以为他是有所顾忌,当即说道:“小娃娃,要是你肯娶金蚕娘娘,我一定让整个苗寨的人一起凑钱,把嫁妆备得丰厚!”
听到这话,胡越平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白白送他一只稀有的极品蛊虫就算了,还要倒贴他一笔钱!
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遇到这么好的好事!
先不说这金蚕蛊能够让他财源广进,单就是这金蚕蛊的稀有度,都足以让他在爷爷面前脸面大涨!
毫不夸张的说,金蚕蛊在苗疆十万大山里,绝对是可以排得上前几名的厉害蛊虫!
虽然昨天晚上,他也听那老汉说了养金蚕蛊的一些残忍行为,但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不就是每年需要蛊死一个人做祭献吗?
简单!
大街上多的是吃不起饭的穷光蛋,到时候随便拉一个来做这个冤大头,不就行了。
思及此,胡越平内心虽然乐呵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可他的脸上却佯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这……金蚕蛊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得了的啊!”
“再说了,你们不是都不知道它的下落吗?这连蛊虫的影子都见不得,又谈何降服呢?唉……”
听出胡越平话语中的让步,老汉脸上一喜,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娃娃,这你放心,你先拿着白老八家的蛊虫,护送你这位朋友赶路。”
“我呢,会人寨子里的人一起摆一桌祭品,让金蚕娘娘出来谈一谈,要是金蚕娘娘点头同意了,等你们办完事回来,你就直接来寨子里,把她接走就行!”
胡越平挑了挑眉毛,心里嗤笑道,跟金蚕蛊谈一谈?哼,这死老头,故弄玄虚也该有个度吧?
直接说找蛊虫不就行了,还非得描述得这么神叨叨的……
搞得好像那只金蚕蛊真的听得懂人话似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池弘会被给他唬住,对于不懂蛊术的人来说,这些神秘而充满危险的东西,的确是有些令人忌惮。
“好,那你们找到金蚕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吊脚楼打扫干净,再把它好生供奉起来。”
“除此之外,之后每到金日,金蚕就会拉出粪便,粪便是白色的,有些像鸟粪,到时候你们用木片刮取下来,替我存放好!”
“金日是什么?”池弘好奇地问道。
胡越平有意在池弘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摇头晃脑地解释了起来:“在咱们华国的历法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被称为‘十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