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求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一份奏疏,参奏蔡四衙内,在东京城内为非作歹,强抢民女,请求圣上严惩不贷!”
听了沈与求的话,陆宰不由得又愣了一下,赵桓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微微愣了一下,陆宰才又说道:“沈先生,您未免太高看陆某了。”
“陆某不过是个小小的承宣郎,又无实质差遣在身,位卑言微,即便上了奏疏,也只会石沉大海,官家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
听了陆宰的话,沈与求笑了笑,正要说话,赵桓却先开了口,说道:“不需要官家看到,陆兄只要将这份奏疏递了上去,便算大功告成!”
听了赵桓的话,陆宰还有苏檀儿、陆金娘、陈云梅等人,不由得都愣了一下,瞧了瞧赵桓,又瞧了瞧沈与求。
沈与求轻笑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郎说的没错,陆兄只需要将这份奏疏递了上去,就已经大事可定了!”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沈与求又向苏檀儿、陆金娘、陈云梅等人解释道:
“陆兄虽说只是个承宣郎,按理说,不能直接向官家上书言事。嗯,就是直接将奏疏,呈送到官家面前。”
“不过,为了保证言路畅通,圣聪不被蒙蔽,使下情上达,大宋立国之初,太祖皇帝便设立了宣徽院,以通中外。”
“五品以下京官,非升朝官者,皆可通过宣徽院,向官家上书言事。”
陆宰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了点头,听到这里,便又说道:“沈兄是想让我,通过宣徽院上书官家,禀明此事?”
“正是。”沈与求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宣徽院如今名存实亡,即便上了书,这奏疏最后恐怕还是会落到蔡太师手中。”
“无妨,正是要让这奏疏,落到蔡太师手中。”沈与求轻笑着说道。
“奏疏不落到蔡太师手中,蔡太师又怎么知道他家衙内的纨绔行径,已经在开封府里,闹得怨声沸腾了呢?”
听了沈与求的话,陆宰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回去之后,我便写这份奏疏。”
“只是,这奏疏送上去之后,陆兄在蔡太师那里,恐怕就落不到好了,说不定连这京师都待不下去了。”沈与求有些不忍地说道。
“无妨,大不了便到岭南、沙门等地,去监监盐税、酒税好了。”陆宰满不在乎地说道。
但旋即,陆宰眼睛的余光,便又看到了自己妹妹眼中的担忧和不舍。
微微愣了一下,陆宰便又说道:“只是,陆某离去之后,舍妹……”
“兄长,兄长无须以金娘为念,金娘已经长大,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陆金娘在一旁低声说道。
傻丫头,哥哪是担心你啊,哥这是想给你找个靠山,怎么这都想不明白呢?
“陆大哥,檀儿与金娘姐姐,一直以姐妹相城,金娘姐姐的兄长,自然也是檀儿的兄长了。”
“请兄长放心,檀儿也一定会照顾好金娘姐姐的。”
“嗯,还有吾,吾也一定会照顾好金娘姐姐的。”赵桓也在一旁说道。
陆金娘忍不住朝赵桓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就你,还照顾我?你这不连檀儿妹妹都照顾不了么,还想照顾我?
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