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做出仗势逼人,强抢民女为妾之事?”
“有还是没有?”
蔡绦顿时被蔡京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蔡京见状,顿时便又气得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蔡绦身上,大声骂道:“你这逆子!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免得他日,祸连我整个蔡家!”
正打着,书房的房门却猛地被人推了开来,接着,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夫人,便冲了进来,扑在蔡绦身上,哭着说道:
“官人,官人,别打了官人,别打了,再打下去,绦儿,绦儿可就真的没了!”
“夫人,你让开,让开,今天老子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蔡京收住鞭子,大声说道。
“母亲,母亲救我,救我。”
“绦儿,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惹得你爹发这么大的火?你快,快给你爹爹陪不是啊!”
“大人,是儿不好,儿子知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蔡绦急忙磕头求饶说道。
“官人,绦儿已经知错了,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官人你就饶了绦儿这一回吧。”蔡绦的母亲,也在一旁求饶道。
“夫人,唉,你,你可知道,这逆子,竟然,竟然想跟太子殿下抢女人,若再不加以管教,他日恐怕会祸连我整个蔡家啊!”蔡京气得跺脚地说道,说着,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绦儿,你,你真的跟太子殿下抢女人了?”听了蔡京的话,蔡夫人也不免大吃一惊,失声问道。
“母亲,母亲,儿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就是太子殿下啊!”
“他化了名,改了姓,自称刘梦,儿,儿怎么知道他就是太子殿下啊!”
“官人,不知者不罪,咱们绦儿不是不知道嘛,你就别怪他了好嘛?
“夫人,你,你不懂,这事已经闹到宣徽院了,对了,开封府衙那边也知晓了,可以说是已经闹得整个东京城人尽皆知了!”
“这样下去,你,你以为我们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官人,太子殿下既然是化名,想必是微服出巡,肯定也不希望这件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
“真要闹得人尽皆知,太子殿下面上过不去,官家面上肯定也过不去,那时候才是真的下不了台呢!”
“奴家以为,官人何不装着对此事一无所知,让绦儿将那赌契,私下送过去,再对那女子好生赔个不是,多与她些钱财,这事也就过去了。”
“只要那女子不在闹事,太子殿下肯定也不会再追究下去,官人觉得呢?”
蔡京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又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这事,已经闹到开封府和宣徽院那边了。”
“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这事早晚都会传到官家耳中的,到时候可就……”
“开封府昨晚不是给你送了封信来么?可见开封府尹,也不希望这件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
“还有出首的高衙内,高太尉既然已经跟你通过气了,想必他也已经知晓事情的原委了,与你说这事,便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宣徽院那边,宣徽院使早就已经不理朝事了,昨天收到的奏疏,今天早朝都没递上去,以后怕是也不会再递上去了。”
“官人若是实在不放心,私下里约宣徽院使见上一面,花些银钱,将那奏疏,买了过来也就是了。”
蔡京一边听着,一边微微颔首,良久才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蔡绦一眼,厉声说道:“逆子,给我滚回书房去,闭门思过,这些天,不许再踏出府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