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溥家父子的眼眸更加明亮,盯着骆姝帘,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午时,春光明媚,暖阳高照。而这时候的史乘桴、金戈、史如歌,身在天一教东面二十里外的琅琊镇。
镇上一家小客栈内,史如歌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一位老大夫刚刚给她把脉完毕。当老大夫起身时,站在一旁的史乘桴和金戈纷纷启了启唇。
金戈准备询问老大夫现在史如歌情况如何。结果,看见史乘桴也要问,他便乖乖的暂且沉默。
史乘桴声音有点虚,焦急询问着,“大夫,我女儿她这是怎么啦,为什么睡得这么沉?她好像并没有受伤,也没有被点穴,但是为什么就是不醒?”
老大夫望着史乘桴,表情显得很是惭愧。他还微微拱手、身子微微颤抖,客气的说:“这位老爷,恕我医术不精,从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所以……”
不等老大夫说完,史乘桴的脸上又是一阵失落的神色。然后,他不再看着老大夫,而是叹息一声,再对老大夫挥了下手,说:“不怪你不怪你,辛苦您跑这一趟了。金戈,送大夫走。”
金戈又冲史乘桴点了下头,表情也很无奈说:“好的师父。”
待金戈和老大夫离开了,史乘桴又坐到史如歌的床边,很是专心的守护着她。
辰时时他们便过来了这边,两个时辰内给史如歌请了三个大夫,可是,他们都没有诊断出任何名堂。
现在坐在她的床边,史乘桴还深吸一口气,然后他伸手,百倍爱怜抚摸着她的额头。
终于,史如歌忽然动了一动,摇了下头,嘴边极轻的说话,“浊风,不要杀我爹,不要杀我爹,浊风……”
看见史如歌动了,并且说着梦话,史乘桴紧皱的浓眉立马散开,脸上绽开笑颜。
他还拿起史如歌的一只手,温暖的扣在自己手心,安抚着她,“如歌你不要害怕,爹爹一直在这里……”
史如歌的嘴边还在念叨,不过史乘桴始终听不清楚她所说的内容……
送老大夫离开客栈后,金戈忽觉落寞的站在客栈门口,发了一会呆。
“也不知道如歌这丫头到底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中邪了?”发呆的时候,他还询问着自己,心中很担忧史如歌。
话说从前史如歌老跟在他屁股后面,那时候他挺烦她的。突然好几天没见她,加之现在她又昏睡着,所以他跟着开始闹心了。反正他感觉很空虚很无聊,没法开心起来。
正当金戈准备转身、回客栈里面去时,不料,自东面传来一句清脆且温柔的女声。
“金公子……”有人唤着他。
随之,金戈循声而望,只见三个女孩子正朝这边匆匆走来。而走在中间的那个,乃数天前,他们在川州城三宝阁见过的白衣姑娘。
“是你们……”当她们停下来时,金戈诧异的说了一句。
白衣姑娘始终一身洁白的装束,看上去温婉素雅、不染一丝尘埃。就连她脸上的笑容,也洁若天上飘忽的白云。
“是啊,我们找了你们好久……”白衣姑娘冲金戈轻轻点头,同时告诉着他。
“找?”金戈又是满腹狐疑,澄澈潋滟的桃眸中惑光闪闪。
白衣姑娘则美目流盼,恬淡的弯眉更弯,又对金戈坦诚,说:“嗯。我们是鸾凤山影空掌门的弟子,我叫唐钰莹,这两位都是我的师妹。金公子,实不相瞒,我们姐妹几个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找你或史庄主。之前在川州城的三宝阁,我们便准备跟你打招呼,不料你和你兄弟跟随那番僧去了外面,便再也没有回来……”
“你师父让你们找我或我师父?干嘛……”金戈又怔怔盯着唐钰莹问,甚觉诡谲和怪异。因为他跟随史乘桴十年,从来都不曾听说,史乘桴跟鸾凤山掌门居然也有交际。毕竟鸾凤山跟其他门派不一样,它的弟子全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