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谁在挑事(1 / 2)

易浊风怔怔地凝望着溥侵。他不明白溥侵为何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看出易浊风的正视和疑虑。溥侵突然大袖一挥地收回了掌势,负手而立道:“虎毒不食子,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也不想太为难你。”

差点被击倒的易浊风踉一踉后终于站稳了脚跟,他望着溥侵大义凛然的神气而满脸惑色,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溥侵的面容冷漠无比,道:“我要你做一件事,一来是为了医治史如歌的眼疾,二来也算是报答了我对你的生育及养育之恩。从此,你我互不相欠,如何?”

易浊风眉目一敛,低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溥侵嗤嗤一笑,道:“放心,我不会叫你去杀金胤或是金戈。”

“那你想要我做的是?”溥侵诡异的笑意令易浊风心中没底。

溥侵背手缓步走到易浊风的面前。看着曾被自己错待了二十几年的亲生儿子是这番高大魁美、飘逸俊朗,他轮廓分明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发出内心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很淡,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了一惯的那阴阴的表情,道:“我要你去对付几个人。”

易浊风微微一惊,面上却也是不动声色:“哪几个人?为何你要我去?”

溥侵的眼中神色复杂,道:“盛名之下自不会有虚士。我要你对付的这几个人在江湖上自是响当当的。所以,得用上你的承影剑,就像当初对付史乘桴那样对付他们。”

易浊风身躯一震,顿时怔得说不出话来。

溥侵冷冷一笑,手轻抚在他的肩膀上道:“在天绝宫发生的事,不说十,八九分是逃不出我的眼睛的。”

易浊风脸色一黯,抬眼一望,凌厉而暗含杀意的目光正好撞上溥侵的怔怔虎目。易浊风不禁冷笑一声:“我明白你想做什么了。”

溥侵的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如果你不想跟我算清楚账,我便不会强求你做这件事。”他一边说却一边从袖口处掏出了一张布满墨字的黄绸。

他将黄布递予易浊风道:“就按这上面我书写的做。”

易浊风并不以为意,却接过溥侵手中的黄绸细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越变越阴沉,冷道:“若我做不到又如何?”

溥侵呵呵一笑道:“那就是做不到的办法了。”

易浊风暗自握拳,手中的黄绸早已被其浑厚的内力捏得变形。道:“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话音一落,他便提步凛然跨出了大门。

待易浊风离开半晌,屋外急来又一阵旋风,一条人影倏然而落,悠悠地立于溥侵前方。

“参见教主!”花隐躬身道。

“金胤带着史如歌朝哪个方向去了?”

“禀教主,西南方!”

“那就带着你的人,好好地给我盯着。”

为寻找梦草医治史如歌,金戈与日夜颠簸,不辞辛苦,很快地便到达了神农寨一带。

赫重天爱财好色,江湖上人尽皆知。听说昨日,醉红楼大摆盛宴,赫重天不惜花重金他买得了其头牌柔枫姑娘的一个月使用权。

柔枫确实有着沉鱼落雁的容姿。一进神农寨,她便死死地缠住了赫重天。

赫重天也像魂魄被勾走了一番,彻夜守护在她的房间。

多位家丁怯怯地跑去向他通报说武林盟主金戈到,他却无动于衷。

在大殿等候了两个多时辰,金戈终于坐不住了。他忿忿地对其兵卫说道:“你们神农寨懂不懂待客之道?赫重天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武林盟主?”

看着金戈怒气冲冲地握紧了手中赤霄剑,其管事的家丁忙着点头哈腰,道:“金盟主息怒,我们掌门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您就再等等,容小的再去里边催催。”

家丁好话说尽,金戈的忿气也消了不少,他挥挥手,催促道:“去吧去吧,若是他再不出来,我自己上去找他!”

家丁又匆匆地跑上了阁楼,他站在门口轻声禀报道:“掌门,金盟主已经等候多时了,您就快点下来吧。”

冬阳暖照,斜洒在天窗上,白光熠熠。

阁上却依旧没有动静。

江湖之人,睡觉自然是无比警醒的。而赫重天,家丁们在楼下唤了几声没做任何反应,现在家丁跑上来敲门,依然声息皆无。

这不就奇怪了吗?

金戈蹙了蹙眉,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来。一边的也紧紧地随在了他的身后。

“赫重天,你给我起来!”金戈使出了点力道去敲那一扇门。哪知它并没有锁,他的手刚触到去,顿时“吱呀”一声响,悄然敞了开来。

小惊,道:“这门竟然没关!”

金戈怔怔地看她一眼,不禁变了脸色。纱幔低垂中,他隐约看到两人横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却是那管事的家丁,他急忙抢了上去,将洁白的纱帐掀了开。

两条尸体映入他们的眼帘。

赫重天和柔枫正躺在纱幔的最中间,他们的神色极为平静,可以看出,他们的死的时候没有受任何痛苦。

而且,他们的衣服都还穿得很整齐,但从他们还未僵硬固化的尸体可以判断,他们死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

那管事的家丁双手不住地颤抖,他忙跑下楼去,叫来了四五个小厮。他们七手八脚地正准备将赫重天和柔枫抬来。

“先别动!”金戈慢慢地走近床沿,仔细地观摩起来。

一边的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道:“金戈,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和血迹,而且面色红润,可以排除是下毒被害的。而且,看他们的死状,也不像是被内力击杀。”

金戈点点头,道:“对,他们是遭人暗杀的。只是我还看不出来杀他们的人用的是什么兵器,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就在金戈和茫然不解时,躺在床外边的赫重天,他的手臂因没有安放好而从床沿自然地垂落下来。

也就在这时,他手心的那一道细长的剑伤狰狞地刻入了众人的眼球。

“怎么会这样?”金戈失措地将他的手拿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

“怎么啦,金戈?这只是一道极细的剑伤。”对于金戈的惊愕,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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