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殿上,刚闭关而出的溥侵雄姿英发。他背手立在殿中,冷问道一旁的花隐:“他为何不肯将三大宝物先交给你?”
花隐弯下腰,恭敬地答道:“属下觉得易少爷对您一定是有所误会,因为他托属下带了句话。”
溥侵虎视他道:“说!”
“易少爷说,请你不要再跟他玩手段,天下间没有一举两得的事!还说哪天他会将三大宝物亲手递给您!”
溥侵充满杀机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偷四大宝物必然惹来杀身之祸,事先我可跟他讲明白了!”
溥侵的态度令一旁的花隐战战兢兢:“听少爷的意思,好像是在怀疑杀害三大掌门的人是您。”
“是我?”溥侵不由得冷笑。
“只是少爷怀疑您。”花隐怯怯地答道。
溥侵道:“对付四大门派的事我既然交给了他便不会再插手。况且这两个月我在闭关修行,根本没有离开过天一山半步。”
花隐一片惑色:“可少爷说杀害三大掌门的人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啦?他又为何要杀他们啦?”
花隐的问题令溥侵的眉目间多添几分煞气,道:“如果真不是易浊风杀的。那易浊风拿走了三大宝物凶手必定知情,而且还会想方设法得到。”
“那教主的意思是?”
溥侵皱了皱眉,眼中曝满凶光,道:“我也想知道这三大掌门到底是谁杀的!”
“属下马上派人去查!”花隐连忙请示。
“不用了!”溥侵挥了挥手,接着问道,“易浊风现在人在哪?”
花隐微微思考了一会,道:“昨晚少爷停住在距鸾凤山百里外的月来小镇上。今早走没走,属下便不知情了。”
溥侵不悦道:“他停那干嘛?催他赶快上鸾凤山,连同鸾凤山医典,拿着这四门派的镇派之宝回来见我。”
“这……”花隐支支吾吾道,“花俏和花扶也没敢催促他,而且最近史如歌一直在他身边。”
“哦?我交待的事他都没有完成,怎么会又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花隐摇摇头,尽量避开溥侵刀般的目光。
这时,一侍卫从殿外匆匆赶来禀告。
“禀教主,姝帘小姐已在殿外,需要见您!”
“让她进来!”溥侵示意侍卫退去,又疑惑地望向花隐,为何骆姝帘会突然到来?
“帘儿见过教主。”骆姝帘蹲身向溥侵行礼。
“免了!”溥侵怔怔地望眼她,又冷笑道,“自天骄死后便很少在御花亭一带见到你的人影。看来,你也时刻不闲啊!”
听得出溥侵话里有话,骆姝帘连忙解释道:“近几个月帘儿确实没有待在御花园。帘儿本想着去泉池杀齐家父子为天骄报仇的,可到了泉池后却发现齐家父子早已不在那。无奈,帘儿只得在七里镇待着并观察着。”
“是吗?看来你在七里镇收获不少啊!”溥侵目光拉长。
骆姝帘摇摇头,羞愧道:“谈不上。不过昨天有人送了两份信到缥缈楼托我将其带给易少爷和楚公子。帘儿觉得这事有些不妥便前来交由教主定夺!”
溥侵道:“念来听听!”
骆姝帘将信上所述一字不漏地念了出来。
溥侵的脸色微微一变,自己默念道:“碧州,金家。”
花隐喜出望外道:“真没想到这金战竟有如此想法,而且还敢邀我们易少爷和楚公子前去!教主,金家的财富可抵半个国家,你觉得这事……”
溥侵在心里细细地思考:贵为天下首富的展家财产总值为天一教的一半,金家则为天一教的三分之一。而业大地广的天一教要养活的人也是展家加金家的百倍啊。那何不趁此大好机会将金家的财产揽进来啦?
想着想着,溥侵的嘴边隐约又滑过一丝笑容,道:“金战如此有心,那就让易浊风和绍龙去吧!不过,去了的话就必须得结个果回才行!”
“教主,您赞成易浊风和绍龙去?”骆姝帘有些惊讶。
溥侵奋然道:“当然,拉拢金家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就让易浊风过去将那金梦瑶娶回来吧!”
一边,花隐小心翼翼地提醒溥侵道:“教主,您叫易少爷再娶一个,那史如歌如何处置?”
溥侵冷冷地瞟向花隐道:“我早说了,让易浊风先休了那女人。”
花隐突然垮下个脸,心里歪想着:那也得易浊风愿意啊。
身旁,骆姝帘笑了笑,主动请缨道:“教主,我早就有办法将易少爷的心从史如歌的身上收回了,不过得花老大帮我才行!”
“如果你有办法让易少爷主动休了那女人,我花隐必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花隐恢复笑容尖声说道。他一直都看不惯易浊风!其实,更多的是他想玩玩史如歌。
夜里,月光似温柔的泉水静静地洒向凤栖宫。
浴后的艳姬披上一件粉色紧身袍,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加之体态修长,霎时,她便显得惊心动魄地美。
她步履轻移,正准备卧榻休憩。
“摇曳灯火清,帘飞幔长。冰肌美女,出水芬芳。”门外,一人慢慢地吟着诗,声音尖锐,却不矫作虚情。
“谁?!”她一惊,正想闪避,不料还没来得及,房门已被一阵清风刮了开。
一条黑色身影似鬼般飞窜进来,又无声无息地绕着那帘幔飘扬。
她一飞身,手中白绫脱手而出,直击那飘然不定、变幻无穷的他。
可来者轻功高于此,她又怎能捉摸得住。茫然间,身后便有一双大手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
“大美人,泉池郊外一别,花隐为你可是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啊!”花隐耸耸鼻子嗅着她身上的体香,又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玉肩。
“日夜想我,又为何现在才来见我?一听,你这就是假话啊!”待确定了来者为花隐后,艳姬优雅转身,动情地看着他道。
“宝贝,你这是哪儿的话?”花隐一脸委屈,又回之倾慕的眼光,道,“你可知道我每天有多少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不,忙里偷闲来看你了。”
艳姬冷艳一笑,趁着花隐毫无防备,急展轻功,轻悠悠地飘开了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