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霸稳定心神,对着手机平静地回答:“知道了,明天晚上我过去。小说)”既没有解释说他现在国外,更没有说他明天的飞回去。
“随便!”对面之人连声哥哥都懒得叫,愤愤地摔了话筒,一如从小到大对待他的态度,一丝亲情都没有。这就是他从小抱到大,被那个女人教养得刁蛮任性自私势利的妹妹。
他心潮起伏,想起十多年来生活的点滴,古铜色的脸上更显阴沉。
马五爷躺在病牀上,看他出去接电话回来以后神色不对,关心地询问:“天霸,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家中的小事,父亲生病了。”龙天霸生怕马五爷忧心,他的病刚好,还是别节外生枝得好。
看到龙天霸不愿意细说,马五爷也没继续追问,毕竟是对方的私事,空气中沉重的气氛在流淌。
梦琪打破了窘境:“我打电话要点美食,我们在病房里给龙大哥践行,再要点酒来偷偷地喝……。”说完两眼放光,小巧的舌头卷过猩红的唇,一付馋虫再现的憨态。
“傻丫头,就依你!”马五爷宠溺地看着她笑了。
一会上的时间酒菜送到,几个人在病房里安排了简易的餐桌。医生交代马五爷不允许喝酒,他也就滴酒不沾,看着几位年轻人喝。
梦琪和龙天霸还有两位保安开始推杯换盏,闷头喝了一会,几人开始小声划拳。不知为什么,龙天霸今天来者不拒,似乎故意输了讨酒喝,结果一瓶六十度白酒十之都进了他肚子,一会的时间他眼皮打架,歪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马五爷知道他心中有事,让两位保安把他搀扶到床上睡。龙天霸睡梦中双手把着椅子,就是不让动。看到他醉中执拗的表现,大家只好作罢。
当晨曦升起。龙天霸清醒过来,晚上的醉态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满脸忧色。他简单洗洗,与马五爷告辞,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在飞机上他焦灼地凝望窗外浩瀚的天空,心胸开朗起来,多少年积蓄下来的怨气仿佛融入其中。乍然想起,如果母亲还在,她如果知道我记恨了半辈子,会开心吗?仿佛五雷轰:“我没事!”就要迈步踏下车。
欣然急忙上前搀扶住他,两人冲入漫天的清雪中,直奔医院入口而来。
当两人站在龙云的病房外,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龙天霸视野穿过透明的窗口,看到屋里病牀前安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生身父亲,平时的威严荡然无存,只留下苍老疲惫的面容,在安静地沉睡。他的心情就如外面飘荡的冬雪,纷乱复杂。
病房外有一排椅子,是专门放在首长病房外待客用的。
门外有很多客人来访,看到龙云这样的情况都悄然散去。如果龙云只是一场小病,这些人的举动行为将来都将作为近身的筹码。现在得知医生下的诊断,人即使清醒过来,想要恢复到健康的程度很难,也就是说龙云最乐观的结果是保住一条命,丧失工作能力。
既然这样,那就维持表面客气,在这里讨好就没有必要了,这些人和龙云的爱人马兰寒暄了几句大多散去。
马兰平时容光焕发的脸上带层忧愁,似乎在大诚招待宾客的神态,却没有合适的场地和道具,只能用动作和话语挥洒自如地周旋在众人之间。龙天霸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