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個小男孩,不能老是穿女孩的衣服。
且还是剩下来的。
一晃眼。
一天过去了。
傍晚时分,秦尧与娘俩重返义庄,将小僵尸换下来的衣服递还给恬恬,笑问道:“风水看的怎么样?”
“小问题。”
恬恬抱着衣服,一脸骄傲:“都没用师父出马,我一個人就解决了。”
“真厉害。”
恬恬嘿嘿一笑,伸手拉住小僵尸的小手:“秦大哥,张姐姐,我带阿勤去玩啦。”
“去罢,去罢。”张灵一脸姨母笑。
“恬恬,我们来找你玩了。”晚饭后,一個鼻梁上架着眼镜的小胖子推开义庄大门,身后迅速蹿进来三道身影。
“西瓜皮,龅牙,小黑,小虎。”卧房内,恬恬推开窗子,冲着四人招了招手。
小僵尸跟着来到窗子旁,一脸好奇地向外望去。
“怎么还有個男人?我的恬恬不纯洁了吗?”小胖子捂着心口说道。
“你是不是打灰机打多了,眼神都不好使了?”留着寸头的小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嘲讽道。
“没错没错,肯定是灰机打多了,连男人和孩子都分不清。”脸颊黑黑的少年道。
“我也想去恬恬房间啊。”龅牙一脸向往。
“你配吗?”其余三个少年异口同声地问道。
龅牙:“……”
恬恬带着小僵尸走出房间,为他们双方相互介绍了一下。
少年们对小僵尸并不感兴趣,他们只对漂亮的小萝莉感性趣。
舔狗模式迅速上线,对着小萝莉就是一连串的花言巧语,竭尽所能的逗笑对方。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漂亮就是最大的资本。
“你们几個臭小子,一有空就往这里跑,知不知道谈朋友是需要花钱的,不努力赚钱,谈朋友光靠嘴说吗?”这时,一個身穿劣质麻衣,满嘴黑胡的干练男子大步走进义庄内,冲着院子喊道。
“沙皮苟。”客房内,窗子旁,秦尧定睛望向来者,喃喃说道。
按照剧情来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就是第一部中的最终boss了。
“沙皮狗?哪有沙皮狗?”张灵一脸好奇地凑到他身边。
秦尧失笑:“没有沙皮狗,我说的是沙皮苟,苟富贵,勿相忘的那个苟,一個人名。”
张灵目光远眺向院子中的黑须男子,满脸不解:“世间怎会有父母给自己孩子起这种名字?”
秦尧摇摇头,转身出门:“我去打声招呼……”
木愣愣的看着秦尧走到院子里,不断走向黑须男子,张灵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
这两天她一直和对方形影不离,没见过他与这黑须男子产生过什么交集啊!
所以说,他是怎么知道人家叫沙皮苟的?
“敢问阁下可是姓沙?”院子里,秦尧缓缓来到黑须男子面前,拱了拱手。
“在下正是沙某,敢问阁下是?”黑须男子回礼道。
“免贵姓秦,单字尧。”
秦尧放下双臂,郑重道:“沙先生,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恐有祸事啊。”
沙皮苟:“……”
这种口吻,很像是集市上算卦的啊!
“秦先生,我没钱。”静寂片刻,沙皮苟苦笑道。
“你以为我想骗你钱?”秦尧扬了扬眉,掏出空间袋,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轻轻拍在手心中:“要不要我给你当场点一点,这是多少钱?”
沙皮苟呆住了,目光随着那叠银票上下跳动。
名义上,他是一個杂戏班的班主,实际上,他的杂戏班算上他一共就五个人,其余四個还是需要被照顾的孩子。
此间无人比他更懂生活之艰难,无人比他更渴望金钱。
一瞬间,他心里甚至产生了杀人夺财的想法,最终令他打消这种想法的不是良心,而是对方那魁梧的身躯以及强大的压迫力。
“你刚刚对我产生了杀意。”秦尧拍着银票的手掌突然一顿,沉声说道。
“我没有,我不敢。”沙皮苟矢口否认,竟是不敢再与那双仿佛能洞彻人心的眼眸对视。
秦尧收起银票,淡然说道:“好罢,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如果你不相信他的话,下场估计会不太好。”张灵缓缓走出房间。
“你又是谁?”沙皮苟惴惴不安地问道。
“我是一個风水师……”张灵微微一笑,忽然说道:“今天输了不少钱吧?”
沙皮苟心脏一哆嗦,失声道:“你连这個都能看得出来?”
张灵瞥了眼趴在沙皮苟背上的衰鬼,开口道:“不止能看出来你今天输了钱,还能看出来你过去一周,一直在输钱。输的越多,你就越想捞回来,于是辛苦工作得来的那点钱,全都供奉给赌场了。”
“大师啊!”
先前被秦尧说印堂发黑,沙皮苟心里波澜不惊,甚至还以为对方想要骗钱。
此刻被张灵切中逢赌必输的衰状后,沙皮苟瞬间破防了,朝向张灵深深一躬:“大师,请您帮帮我吧,只要能让我赢回来本钱就好。”
张灵无语:“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性命都危在旦夕了,不先问保命之道,反而是先问如何赢钱。
张灵服了。
沙皮苟悻悻一笑,道:“死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但穷对于我来说定是一种折磨……实在是穷怕了啊!”
张灵脸色怪异地说道:“所以在你的思维中,发家致富全靠一夜暴富?”
沙皮苟无言以对。
秦尧自空间袋内取出一张辟邪符,一张定尸符,递送至沙皮苟面前:“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以善有善果,恶有恶报。有缘相见,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这两张符箓你收好,日后少走夜路,或许能逃过一劫……”
接下来的话他没再说。
假如说逃不过,如原著中一般,变成了吸血僵尸,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两天后。
秦尧,张灵,三叔公三人坐在院中亭子里,相互印证着各自所学,四名少年突然匆匆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亭子外,异口同声地说道:“三叔公,求您救救我们师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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