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小声问：“这是弟妹的工作室？”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庄璧凡也是今天看到授权书才知道司马芸默默地为他做着这些事。

他们伤到三楼时，里面的录音室里并没有人，不过有几个明显是工作人员的在听着歌，正是他从那个世界弄过来的《山丘》。

那是一首让他听着很带感的歌曲。在那个世界，每次听都有让他有一种掉眼泪的冲动。他听过李宗盛的原唱版，也听过某位歌手的比赛现场版。但他是先听某个手的版本，后来才听李宗盛的版本。

他两进了门，那些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站定了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听着这首歌。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听这首歌。只是心情却完全变了。

当一首歌听完之后，他才开口说：“这首歌歌手唱很不错，但过于注重炫技了。”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一个下巴蓄了断续的男人扭过头皱眉问。

庄璧凡向前走两步，说：“我是庄璧凡。司马芸的男朋友。现在受她授权管理云帆。”

男人一听，忙站起来：“你就是这歌的作者庄先生？快请坐！”

庄璧凡看他的热情不像作伪，便笑着说：“这位就是于总监吧。我听小芸说你制作水平堪称绝顶，刚才听那首歌，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花花轿子人抬人，有时候说两句好话，对方就算明知道你是在扯淡也会很高兴。

于总监和他握手，谦虚说：“司马小姐和庄先生过奖了。庄先生一次拿出这么多堪称经典的歌曲，才是让我们吃这碗饭的人敬佩不已。我还以为庄先生至少也是三十岁。要不然也作不出《山丘》这样的歌。没想到庄先生竟然这么年轻。”

庄璧凡听出他话里带着质疑，他也没有回应，只是笑着说：“刚才我正好听了这首歌，听着非常好。但总感觉没有恰如其分唱出这首歌感情。这歌是针对那些有阅历的人，只有将歌里面的感情表露才能引起共鸣。于总监觉得呢？”

于总监听他这么说，对他是这首歌作者的说法至少相信了六成。

他点头说：“确实。我们的歌手很认真，也换过几种唱法，但现在这种听着是最好的。但正如你说的，总感觉欠缺了点什么。”

庄璧凡让他再播发一次。他沉吟片刻才说：“其实这首歌虽然很注重技巧，但技巧不仅仅是歌技。歌手确实听适合唱这首歌，但是在唱的时候，只注重曲子的本身，过于专注歌技。”

于总监皱眉问：“那要怎么表达？”

庄璧凡抿着嘴回忆了一下李宗盛的唱法，说：“你让歌手酝酿一下，让他设想自己在和朋友喝闷酒，喝到六七分醉意透露心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