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武号的大屏幕下方出现两道进度条，一到红色，一道绿色。红色是对方智脑对汉武号信号的解码，而绿色则是汉武号针对机械文明信号的解码进度。

绿色远比红色的进度条要快的多。很快，绿色进度条注满，而红色进度条才行进的不到四分之一。这也许是双方智能运算速度的直观体现。

汉武号通报信号解码完毕：“目前已进入对方信号发射交换系统。正在解码。”

此时在绿色的进度条下出现另外一道绿色。不过这个进度条进度比上一条要慢一些。庄璧凡觉得可能是机械智能的信号交换器程序更加复杂一些。但实际上这次的进度较慢，是因为这次解码是要真正破解对方的程序，而汉武号刚才完成的解码只是完成信号特征，而这个特征还需要调整，才能真正破解对方的源代码。

而此时红色进度条的速度加快。汉武号发出警告：“目标智能接触我方信号代码，对信号解析速度加快。估计在我方完成信号发射器解码之前完成对我放信号特征解码。自动进入第二计划。”

事情还在控制中，但庄璧凡心里还是紧张了一丢丢。

让他更担心的是，他发现第二条绿色进度也在加快。兴许是因为汉武号也在接触对方的真实源代码，破解速度也在加快。

不过红色进度条很快注满，在上方也出现另外一条红色进度条。

汉武号再次通报：“对方智能破解我方信号特征，尝试破解我方源代码。已成功诱使对方智能进入我方模拟运行空间。”

不一会，他看到第二道红色进度条速度竟然比第二道红色进度条更快，眼看就要追上。他急声说：“有没有办法设置第二个虚拟运行空间？”

虽然那是计划之外的任务，汉武号还是马上回答：“马上运算设置第二个虚拟运行空间。”

这第二个虚拟空间当然不可能和第一个一样。而且还要让对方认为这是真实的运行程序才行。要不然无法将对方引诱到这个运行空间内。

司马芸看他紧张，握住他的手，说：“它们破解虚拟运行空间也才是刚开始。汉武号是八级文明智能，性能要比它好得多。你不用担心。”

他苦笑一声说：“我们可能有点大意了。”他顿了顿说。“领先者需要开路，所以进步会很难。但追赶者却能沿着领先者开拓的路快步前进。那个智能之前可能是没接触过更高级别的智能，所以一直没有进步。而并不代表它的硬件也一直没有发展。它也许早就准备好突破现在的哲学理论。只要遇到其他文明的智能，同样是智能，对方认为是‘对’的，那它也会直接接受。如果对方智能运行的硬件相差不大，也许它在智能上很快就会接近汉武号。”

也许是要验证他的话，第二道红色进度条在慢慢加速，很快就超过第二道进度条。不过绿色进度条也在慢慢提速，只是提速的比率要低得多。

庄璧凡这时却什么也做不了。就是汉武上的人造人信息组也仅仅是能对汉武号智能的维护，并不是什么高手。他们也没办法帮到汉武号。

就在第二条红色进度快要住满时，汉武号又通报说：“第二个虚拟运行空间模拟完成。”

当第二条红色注满，汉武号的通报让庄璧凡暂时放下心来。对方被引诱进了第二个虚拟运行空间。不过当他命令它继续模拟第三个虚拟运行空间时，汉武号却拒绝了：“无法虚拟更高级的虚拟运行空间。”

听到汉武号这个回答，他心里担忧更甚。因为他知道对方的技术等级要低于汉武号，而这个机械智能已经破解了汉武号的虚拟运行空间，那意味着它已经接受了其中的运算。

他的心一支提着，对方破解了第一个运行空间，也意味着对方已经完成了一次升级。接下来的运算速度只会更快。

又过了一会，第二道绿色也注满，下面出现第三道绿色。汉武号却发出通报：“发现十六个疑似运行主程序空间。正随机对十四号进行破解。”

庄璧凡心里咯噔一下，它通报的内容让他的担心落实。

汉武号能模拟一个空间出来，对方当然也可以。而且对方更加是直接虚拟了十几个，让汉武号根本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连接真正的主智能。最见鬼的是，汉武号已经将虚拟出一个它能做到的最复杂的运行空间，而且对方还在缓慢破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