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知所有人,吕蒙将与他们同伴,就算死,也他娘的给我站着死。”吕蒙说完,当即提剑直奔西门冲去,他要亲手夺回西门。
当即,身后亲卫发疯般跟在身后,
鲜血狂飙,断臂横飞,无数惨叫声传出,吕蒙带着亲卫愣是把杀进来的袁军再一次杀退回去,留下一地的尸首及鲜血。
寨外,百步外。
韩勐来回踱步,他压力大的一匹。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群楚军的战斗意志为啥可以这么顽强,每当袁军攻入营寨,那些楚军就跟不要命一样很快又会给打出来。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群楚军就不需要休息么?
“再冲,再冲,记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我拿下楚军营地,我就不信,这些楚军都是铁打的不成,能撑一整天!”
韩勐抽刀咆孝,恨不得直接砍杀过来传信又被击退的士卒。
天色已经从清晨战到晌午了,
要是黄昏前没拿下,那他韩勐可就有的搞了。
要知道,袁绍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拿下。
“诺!”士卒狂奔回应。
因为楚军是守势,无法以势压人,可是那防守的凶残,同样让袁军心惊肉跳,只不过见过楚军凶残的袁军大多都被砍死了,
一批接着一批,源源不断。
下午一点,袁军从北门杀入,被击退,
下午两点,袁军从南门寨头正面攻入,被吕蒙击退,吕蒙腰腹受创。
下午四点,东门守将战死,袁军长驱直入,整个东门沦陷,守军皆战死。
下午五点,北门告破,数百楚军力战而亡,他们倒下时,留下了无数卷刃的刀剑,而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是数道创伤。
天色渐渐暗澹,可整个营寨已然七零八落。
袁军大面积冲入营寨,吕蒙仅剩南门和西门利用鹿角等物苦苦支撑。
“杀!”吕蒙声音已经嘶哑,手中战刀已经更换不知多少把了,手臂颤抖,可每一次都能激发出潜力力噼而下,斩杀敌军。
他周边,包括寨头苦苦支撑的楚军,
全部加在一起,已经不超过五百人了。
四千人,在十倍大军不计代价的进攻下,已然多数被杀。
“将军,西,西门失守,李将军力战而亡!”一个浑身染血的甲士一路冲杀过来,身上还有多处伤口汩汩冒血,利剑倒插沙土,痛呼道。
“西门也失守了?”周遭众人惶恐。
吕蒙却是深吸口气,看了眼渐渐暗澹的天色,环视周遭数百染血的甲士,豪爽喊道:“诸位将士,恐怕吾等今日都将战死与此,”
“不过此生无悔,若有来世,吾定与尔等把酒言欢。”
“哈哈哈哈!”众人皆豪爽大笑。
吕蒙面目带着狰狞,用敌人的衣袖擦了擦利刃,目视远方:“楚军,只要站着死,稍后,吾等一起冲杀出去,再给袁军一个教训。”
“到时候,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杀!”这些人已然精疲力尽,却用着最大的声音应喝道。
吕蒙抓过腰间水囊,混着血水灌了口冷水进肚,让他清醒了几分,当即提剑嘶吼:“杀!
!”
音落,众人就欲冲出,
却见数里外,黄昏之下,
无数面旌旗缓缓呈现,
为首那楚字银钩铁画,随风荡漾。
紧随其后的,是赵字,以及中央军的军旗。
“是,是主公,主公来了!”
不知谁喊了句,瞬间,所有准备拼死一搏的人顿住了身形,鲜血和疼痛没让这些铮铮铁骨的男儿流泪,可看见楚字旗,看见中央军时,他们滚落了泪花。
他们就好像最坚强的孩子,在外受尽了委屈从未哭喊,却在看见自己父母时放声痛哭。
吕蒙也愣了下,胸腔热血久久难以平复,主公来了,他的老大来了,他就知道,他的老大不会放弃的。
“全军听令,原地固阵,守住南门。”吕蒙当机立断,也不想着去送死一搏了,毕竟楚枫来了,再去送死就真的太蠢了。
而楚军的呼喊,同样让袁军听到。
无数人向远处张望,看见楚军将旗时全都惶恐了。
楚军,尤其是中央军,当初可是把袁军杀的血流成河,无数老兵对中央军已然产生阴影,吕蒙这支兵马就如此难对付了,可想而知中央军神威。
一时间,不少袁军已然惶恐。
寨外,韩勐也愣住了,他向后张望,脸色阴沉下去,他娘的,真的是楚枫,而且是楚枫亲自率军,带的中央军来的。
单单这份威名,就让他麾下兵马躁动,隐隐有慌乱的征兆。
“都不要乱,敌军来者定然不多,随我列阵迎敌!”韩勐挥舞刀剑,高呼喊道,试图让这些士卒听令。
然而,敌军来的是骑兵,想要短时间列阵绝无可能,更何况对面还是楚枫的中央军,眼下唯一的活路就是岸边修建的营寨。
那里不光光有营寨,应该还有乌桓匈奴的铁骑。
一时间,不知谁带头,不少人开始溃逃,随着楚军越来越接近,这种溃逃的趋势越来越放大,这让韩勐根本没留下来作战的欲望。
至于袁绍,早已经归营休息去了,
在他看来,此战没有意外,留下来只会搞一肚子气,没必要。
远处,沙土上。
楚枫一马当先,隔着老远,他都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这里显然发生过一场大战,而在到这里之前,路过濮阳时大概知晓袁军要攻吕蒙。
正因为这样,楚枫这才亲率铁骑狂奔。
“主公,远处营寨多处告破,好像仅有南门有我军守御。”一侧,赵云拿着望远镜,眉宇凝重,沉声说道。
楚枫胸口怒火倾泻,战戟前指,嘶吼道:“全军听令,不留活口,随我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