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菱轻咳一声,同她细细解释:“郡主这法子真是太老套了,前些日子淳于王妃才这般摆了一道,何况郡主身量比本王妃高不少,若说您丢了本王妃出去还差不多。”
汾阳一时怔住,没有开口,苏菱却继续道:“您若是真想使些手段,不如回去再琢磨琢磨。”
她面上没有丝毫厌恶的神色,反倒是像在诚心诚意地给自己出主意,汾阳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你……你这是在讽刺我不成?”
苏菱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本王妃幼时坠过水,也是这暮春时节,池塘里的水冰冷刺骨,郡主还是别试了,若无事,本王妃就先出去了。”
说完就快步踏了出去,汾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绕糊涂了,一时气恼不已:“她当自己在哄孩子不成?”
于是匆匆跟了出去,见苏菱就在前头不远处,汾阳心思一转,给侍婢使了个眼神,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侍婢立刻上前扶住她,众人见状,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王妃不是刚从里间出来……”
“嘘,别说!”
皇后与苏菱缓缓行至前头,蹙眉道:“汾阳怎的昏倒了?”
侍婢不得已,只得道:“方才王妃同郡主说了些话,郡主许是伤了心,才昏倒了。”
众人哗然,皇后也看向了苏菱,低声问道:“菱儿,这可是真的?”
“回母后。”苏菱镇定道:“儿臣与郡主不过是闲谈两句,当时还好端端的,儿臣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解释过后,众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单看汾阳郡主追出来时的神情,也不像是她说的这般简单,倒是这侍婢的话更叫人信服些……
皇后被这么一闹,对汾阳的耐心也渐渐消磨了大半,只是苦于人前百众,正要叫人将汾阳抬走,苏菱却拦住了她:“母后,儿臣有办法救郡主。”
“王妃要做什么?”侍婢立刻护住了汾阳,她们郡主是装昏的,旁人不知,她可一清二楚,是以如何都不肯叫苏菱靠近:“郡主……得罪了您,可她已经昏厥了,您就放过她吧。”
场面尴尬,皇后蹙眉道:“菱儿,你有什么法子?”
苏菱轻巧一笑:“母后放心,菱儿的法子绝不会伤到郡主的。”
说着便缓缓走了过去,侍婢急得要跳脚:“王妃娘娘,您别……”
突然,苏菱惊呼一声:“呀!郡主的裙摆上怎么有只野猫?”
话音刚落,汾阳腾地坐了起来,惊恐万分地后退,躲在侍婢身后不敢动弹,她怕猫,这是贵女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
四下打量一圈,这才发现并没有什么野猫,汾阳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一时恼怒不已,却没了法子,只得缄口不语。
苏菱眉眼弯弯,对皇后道:“母后您看,郡主叫儿臣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