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三年未归,她记得前世驸马归来之时,在路上被人伏击,长宁见到的只有一具尸身……
她略略垂头,刻意提点道:“届时皇姐可会派人相迎?菱儿想着,若是您派人前去,驸马定会十分惊喜。”
“这……”长宁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一时有些怔忡:“菱儿,你为何突然……”
苏菱无法解释,只得道:“不过是想起素日的事了,菱儿只是希望皇姐与驸马恩爱和睦。”
虽说有些想不通,但长宁还是应下了,正要叫人来开门进去,却见周遭走来一队人,先前放了长宁进来的狱卒已经吓得破了胆。
“你们是何人?”长宁眯起眸子,气势十足:“谁派你们来的?”
侍卫对视一眼,回话道:“公主殿下,是陛下派属下等人前来,将恭王妃带出天牢的。”
朝令夕改,长宁一时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下意识阻拦:“你们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恭王妃病了,挪不了地方,召见也得等日后。”
“对不住,公主殿下,属下等人只为陛下办事。”侍卫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更何况,这人放了您进来,本就是天大的过失。”
“放肆!”
她呵斥道:“你们竟敢对本宫不敬!本宫定不会放过……”
不等她说完,几人便动起了手来,将囚室的门打开,而后将苏菱带了出来,丝毫不顾长宁的反对。
长宁气结,一直跟着走出了门去,却见夕阳之下,云深立在门口处,一身玄色锦衣,神秘莫测。
“皇姐,皇嫂。”他略略拱手:“臣弟有礼了。”
苏菱蹙眉:“你为何在此处?”
他却眉目舒展,一副自得的模样:“如何?来的是臣弟,而不是皇兄,难道皇嫂失望了?”
长宁听不得他这般挖苦云霆,冷声道:“说这些做什么?旁的不知,你这落井下石的本事倒是极为深厚。”
“呵呵,那也是皇兄肯给机会。”云深没有半分怒意:“皇姐说是不是?”
“你!”
苏菱突然回头,对长宁使了个眼色,提醒她不要受云深挑衅,长宁这才镇定下来,却听苏菱冷声道:“是陛下叫你来的?”
“正是。”他略略上前两步,清秀的眉眼与她对视的一瞬,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都翻涌而来:“皇嫂,请吧。”
她想着此处是皇宫大内,云深就算是再不怀好意,也不能在此处对她动手,是以大着胆子跟在他身后准备离开。
长宁却越瞧越诡异,一把拉住了人,阻拦道:“不成,本宫不能叫你带走菱儿。”
“呵。”云深突然冷笑一声:“皇姐,你若是也想触怒父皇,大可在此处闹起来,看看到时候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虽然极为不忿,但他说的的确有道理,皇帝如今对苏菱便很有偏见,若是再闹出事端来,只怕会让皇帝对她更为抵触,想到此处,长宁不得已松开了手,让云深带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