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慌不已:“你不能对汾阳动手!她是无辜的。”
“嗤。”云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收起你那些无用的怜悯心吧,重生一世,你竟还这般蠢钝,世上无辜之人多了,可没见老天垂怜。”
说完便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偏头看她:“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便是跟着我,云霆是救不了你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哐当—”
门突然被人撞开,暮色之中立着的男子眸光冰冷,一身玄色常服硬是叫他穿出了战袍的气势:“你拘着孤的王妃,意欲何为?”
“此言差矣。”云深不紧不慢:“臣弟不过是见起了风浪,皇兄又在照料汾阳郡主,替您保护皇嫂罢了。”
说着一只手还意图攀上苏菱的肩膀,云霆先他一步,将苏菱带到了自己身边。
云深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之中的手,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而后道:“皇兄何必紧张,不过是……”
“父皇的确是叫你护送菱儿去国安寺,可没叫你这般纠缠不清。”云霆面色凝重:“你若是再不知悔改,玷污天家名誉,孤会秉公处理,绝不徇私。”
风暴渐停,海面上恢复了平静,云深细细琢磨着,而后道:“天家名誉,这几个字用得实在是妙,没想到皇兄也会用这等法子来治人,真是子肖母……”
“放肆!”他呵斥道:“母后也是你能非议的?”
云深始终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臣弟年岁小,阅历不及兄长,还请您多包涵。”
澧朝谁人不知实际上他们谁为兄谁为弟?云深这么说是刻意嘲讽,谁听不出来?他却仿佛没有感受到里间的尴尬一般,闲庭信步地走到苏菱身边,对尚在出神的她道:“我说的话,您可得好好考量一番。”
留下这么一句,云深扬长而去,苏菱脑中一片混乱,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云霆疼惜不已:“菱儿,你没事吧?”
“无碍。”苏菱垂头不语,嚅嗫片刻,终究是道:“殿下,这几日留心汾阳郡主的安危,云深只怕是要对她动手。”
让自己的夫君照料一个对他有意的女子,苏菱只觉自己心中纠结不已,可到底在乎汾阳的安危,没法子计较许多。
云霆一顿,而后牵起了她的手:“孤会料理,你不必担心,眼下风暴已经平息了,孤送你回去。”
“好。”
看着苏菱回到里间以后,云霆转身就叫人召了宁景琰过来,对他道:“你帮孤一个忙。”
宁景琰略略点头:“成,殿下您说就是了。”
“汾阳便交给你了,孤不便与她接近,但云深似乎盯上了汾阳,你这些日子看顾着些。”
“什么?”宁景琰哭丧着脸,汾阳郡主第一次见面便与他公乘,第二次就扯他的衣襟,如今还要寸步不离地照料她,真是……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