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云深低声道:“不是什么好意头。”
汾阳却像是听懂了什么一般,紧紧攥着这一束花,对他道:“二殿下若是有恋慕之人,您准备如何做?”
云深一怔,旋即笑了笑,极为坦率地道:“本殿下是个自私的人,若是真心爱慕一人,势必要将她抢到手不可。”
“可……若是那人心有所属呢……”
“那就拼尽手段,让她无路可退,让她知道,世间只有你一人与她相配。”
他几乎像是蛊惑一般的嗓音让汾阳陷入了沉思,见一切都已经料理好了,云深突然起身道:“本殿下还有要事,就不陪郡主了。”
说完便迅速离开了,汾阳捻着花瓣,紫色的汁水沾到了衣袖之上,她也不甚在意,半晌,终于起身,喃喃自语道:“对,只有我能与他相配……”
这般说着,她将心一横,转身朝后行去,一直行至苏菱的院子前,侍卫拦下了她:“郡主,您不能进去。”
“让开。”汾阳深吸了一口气:“本郡主是女子,难道还能伤了王妃不成?”
见两人迟疑,她突然道:“是殿下让本郡主来送东西的,你们让开就是了。”
侍卫权衡片刻,终于让开了路,汾阳缓缓走了进去,撩开帘子,却见苏菱立在窗前,一身水蓝色衣衫像是从湖面上裁下来的一般,整个人清丽无双。
“郡主怎么会来?”
苏菱的语气极为平缓,似乎不记得她意图接近云霆一般,也没有丝毫敌对之意。
可越是这般,她就越是有股无名怒火:“王妃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说过,殿下与你两情相悦,可如今你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恭王妃的名头想都不用再想了,你已经配不上他了。”
这话由汾阳来说,简直格外刺耳,苏菱看着眼前比自己光鲜百倍的女子,眼中还闪着灼灼的光华,一时间怔住,而后道:“郡主可有问过殿下的意思?”
汾阳一挥手道:“不必再提及殿下,他是长情之人,如今自然对你有情,可你若是为了殿下好,就不该再拖累他!”
“我何时拖累了殿下?”苏菱也被激起了脾性,针锋相对:“这话是谁说的?是郡主还是殿下?郡主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还真是不择手段,看来我以前倒底是看错你了。”
“胡说!”汾阳强撑着道:“殿下重情重义,自然不会主动提起抛弃你一事,可你若是懂事,就该让殿下离开……”
苏菱冷笑道:“郡主别再妄想了,本以为你能慢慢放下,却不想倒成了执念,你一心以为是我钻了空子,可当初即便是你在王城,殿下迎娶的人也不会是你!”
这话如同刀子一般戳在了汾阳心上,即便早知如此,可听苏菱亲口说出来,她简直快要发疯:“你胡说!若没有你,我如今就是恭王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