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宁景琰叹气道:“殿下行踪不明,西院里的又虎视眈眈,梁将军有官职在身,却受了伤起不了身,谁来出面呢?”
“本王妃。”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诧异道:“王妃,您的意思是……”
“本王妃会替殿下了结这桩案子,景琰,你现在就去召集百姓,午后咱们在东正门审案。”
宁景琰足足冷了片刻,最后沉默着对苏菱一拱手,转头跑了出去。
看着眼前熠熠生辉的女子,汾阳脱口而出:“王妃,汾阳知道殿下为何会选择您了,因为您是普天之下唯一一个能将他的担子挑起来的女子,汾阳敬服。”
她抬眸,淡淡道:“因为本王妃是他的妻,是他最为亲近之人,责无旁贷……”
街市之上,宁景琰带着一行侍卫敲锣,大声道:“午后恭王妃于东正门当众审案!”
百姓们个个惊诧不已,当众审案,还是恭王妃主理,简直是闻所未闻,是以都牟足了劲等着,这股热潮越来越汹涌,有些人甚至顾不上用饭,巴巴守在东正门等着。
节度使府中,苏菱坐在妆台前,将那支乌木簪别在了头上,端详一番,起身便要踏出去,门口处却传来了汾阳的惊叫声:“您不能进去……”
苏菱行至门口,却见云深正立在那处,面色冷寂:“二殿下这是要做什么?想擅闯本王妃的寝居不成?”
一面走下台阶,对汾阳点了点头,示意她退到一旁,云深盯着她,突兀一笑:“怎么?如今王妃是要代夫出征?”
说着还伸出手,轻佻地去抚苏菱的发髻,却被她一把挥开:“二殿下不是幼童,言行举止要多加注意才是。”
“你在本殿下面前装什么清高?”云深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是本殿下从哪里救出来的,本殿下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想过吗?你欠了本殿下多少?”
苏菱挣脱不得,索性看着他一字一顿:“便是死在那处,本王妃也不愿是你来救!”
半晌,云深竟缓缓松开了她,随后举起了手臂,一步步后退:“好,你的确是个心狠的女子,本殿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斗败我的。”
“二殿下这是怕了?”
“本殿下自然不怕。”
他死死盯住苏菱细嫩的面孔,此刻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吃进腹中,苏菱丝毫不肯退缩:“您终归有一日会感到惧怕的,这一日不远了。”
对视片刻,云深一言不发,转身踏出了门去,苏菱深吸一口气,回头道:“郡主,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