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妾身事后也有补救,秦公子来了,妾身送了两个姿色不错的丫头给他,没想到秦公子竟翻了脸,其实要我说,姑娘还都是一回事,谁不是一双眼睛一张嘴?那胭脂也不过姿色平平,在这排都排不上号,谁知道他那般痴情,追出门去与那人理论,后头就……”
忍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了重点,云霆追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鸨嚅嗫道:“只瞧着公子追了出去,后头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宁景琰不敢置信:“有人在你这儿出了岔子,你明知他们有可能起争执,却还放任不管,甚至连个护院都没派出去?”
“护院……当时院儿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帮妾身点银子,是以……这的确是妾身的过失。”
白问一通,这老鸨视财如命,得了银子连人命都不管了,秦安身亡,她也要担一半儿的责任,是以今日这一闹,也称不上委屈……
片刻过后,云霆抬眸道:“你说的那位公子哥,你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是。”老鸨突然兴奋了起来:“那可真是副好皮相,妾身手底下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及得上他,可真是天人之姿,一个男子竟生得那般好看,若是个女子,在这巷子里,无论哪家都做得了头牌!身上的衣裳也华贵非常,妾身留心到他右眼之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她怯怯地指了指云霆:“就与您这般无二。”
右眼之上的痣,华贵非常,出手就是千两黄金,又能销声匿迹……
为了皇帝的生辰,有人送进宫许多舞妓,来领人时又故意扮成自己的模样,云深到底想做什么?
因着云潭的病,苏语凝并未在寿宴上献舞,那些舞妓最终又去了何处?
七月生,七月生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不同?云深为何要苦心孤诣搜集这帮人?
一个个疑点浮出水面,如今犯案之人已经能够确定,就是云深,可这些线索根本无法串联起来……
出了妓坊,宁景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追上云霆道:“殿下,您说,这人究竟为何要搜集七月生的女子啊?难道……难道是像画本上说的,要用女子炼丹不成?”
云霆一下子顿住,回头问道:“什么炼丹?什么画本?”
“这……”宁景琰见说漏了嘴,讪笑道:“您还是……还是回去问王妃吧,还有白兰,画本是王妃的。”
见云霆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宁景琰叹气道:“王妃,这事可真不怪我……罢了,若是叫殿下没收了,臣再给您买几本就是了,王妃别恼才是啊……”
说完便摇了摇头,牵着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