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可不就是自己那句话的锅么?宁景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上一回,可能是出手太重,瞧瞧这殿下什么时候,学会假扮弱鸡了?
苏谨言不疑有他,说:“你快去包扎吧,到底是皇亲国戚。若传出去,我苏谨言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你还扛着大刀过来?”宁景琰的嘴啊!云霆恨不得把这个人掐死了,这个嘴巴快于脑子的蠢……
气死了。
宁景琰见他面色不郁,以为是失血过多不舒服,慌忙带人去包扎伤口。苏谨言也抱着愧疚的心里,跟了过去。
然后,他们总算听到云霆说了一句话:“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孤的错。孤已经把庄小姐送出了府,也愿立下血书。自此若是起了不忠于菱儿的想法,没有兑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这条命就随便苏将军取。我也会把不追究这一项写进去。”
不待余下两人反应,云霆便撕了一块内衬,就着自己的血,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宁景琰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殿下还真是一个狠人,真是令人佩服。
这么做,相信不仅是苏将军,八成这苏府上上下下,都会对殿下另眼相看!
高!实在是高啊!
不过,当苏谨言拿着这封血书,兴冲冲的到了苏菱面前时,苏菱差点被那血腥味儿给呛晕过去。
“哥哥,这是作甚?怎得把这么吓人的东西拿了过来?”她吓得心跳过速,捂着自己的心口缓了许久,这才憋出了一句话。
苏谨言挠挠头,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一遍。突然间品出来哪里不对劲儿,猛地一拍额头:“这恭王殿下,原来是故意失手的!”
可苏菱却说:“这封血书算不得数。”
“为何?”白兰守在一边,好奇的问。
“这血书也算是哥哥逼他写的,作不得数。”她握着那血书的手指,苍白的厉害,也不知道是这血书衬得她玉指莹白,还是她的指头衬着那血书鲜艳。
苏谨言皱眉:“这怎么作不得数?这不是一字一句都写着呢么?”
“可是这上面说的,又没有说不会养外室。你方才也说了,那宁景琰说你猜的差不多,不就是把庄蓁蓁给送出去了么?”苏菱目光里满是悲戚,“我初时还纳闷,这庄小姐怎么会找上苏府来,还非要见我,原来是想留在京都啊。”
“还有这等事?”苏谨言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个恭王!当初自己怎么就看走了眼,让自家小妹嫁给了她?刚开始的时候,对小妹情真意切的,现在呢?这算不算的上,见一个爱一个?
“可不是嘛!那庄小姐还在府门口好一通哭闹呢!”白兰绘声绘色的形容了一会儿,苏菱只觉得好玩儿起来,不自主地就跟着笑了,倒是把刚才的不愉快,给忘了大半。
这时,白芍从外头端着粥过来,顺便说了些共王府里的小八卦。
源于白芍看上去一团和气,这王府里的那些丫鬟婆子们,都爱和她亲近。这次回苏府,她见苏菱总是提不起精神,也没有说叨庄蓁蓁的事儿。
可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大快人心,她决定要和苏菱好好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