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慢着!”祝御风很是不满,却还是厚着脸皮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可知道丽妃现在有多受宠?你母后斗不过她的,迟早有一日那后宫是要易主的!”
云霆眼神冷了下来:“孤的母后受不受宠,就不劳国公爷费心了。时辰不早了,众人已经等孤许久了,告辞。”无视祝御风黑一阵红一阵的脸,云霆越过他跨上自己的马,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行伍中。
“出发。”苏谨言看他神色还算正常,便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苏菱早已经是泪眼婆娑,云霆此刻的身影渐渐同上一次出征时的身影重叠在了一处,叫苏菱分不出真假来。祝御风在云霆那里碰了一鼻子的悔,便把目标转移到了苏菱身上。
余光瞧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苏菱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轻声问道:“国公爷可是有何要事找本王妃?”
他虽然是长辈,却没有半丝身为长辈的觉悟,通常就是“无利不起早”,这可不光是苏菱知道。他的名号可是整个王城都晓得了,当初为了私利,非要将汾阳塞给云深。
“老臣确实有事情与王妃商议,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移驾?”祝御风强压着自己的火气,好声好气的同苏菱商议着。
不等苏菱回话,纪衡泽便先一步上前:“国公爷想必刚才便已经同殿下说过了,既然殿下已经表明了态度,您就莫要再拖王妃下水了。”
“你!”祝御风皱眉,“你们这些小辈真是越发的没了规矩,本官与王妃说话,那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苏菱只瞥了他一眼:“纪公子是本王妃的姐夫,自然是有替我说话的权利,国公爷既不爱听,便不要再自讨没趣了。”
她说完,便径自回了马车上。如同云霆一般,忽视掉祝御风阴沉沉的脸色。
估摸着宁景琰就是成心不想叫他好过,贼兮兮的过去补了一句:“岳丈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再晚些日头便要上来了。您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在马背上中个署什么的,还要惹得汾阳担心。小婿先走一步。”
说完,他也不等祝御风开口,跨上马儿就去追苏菱的轿子。殿下不在王城,自己可要对王妃的安危上些心,不得有半点差池才是。
祝御风气的直发抖,这一群后辈真是没有教养。他直直地盯着宁景琰的背影,这个女婿本来就看不上眼,这下更是成为了他的眼中钉。
“若不是当初的形势已定,本官怎会将汾阳嫁给你这种人!”祝御风觉得这简直就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败笔,本来找云霆是为了往宫里塞人的事情,这下倒好了!
一个两个的!真是气煞老夫了!
“云霆!有能耐你这辈子都不要有用得着老夫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爬上了马背。
多年的养尊处优,早已经不允许他骑马了。刚才着急过来找云霆,便没有顾上那么多,此刻却觉得大腿内侧活辣辣的疼,这次回去肯定是有的受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在心里把那几人骂了一遍:“都且等着,莫要叫老夫抓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