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正被人一路拽着跑,到了这恭王府时早已是气喘吁吁,他却故不得休息,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榻旁边。
为刘忠诊治一番之后,不过须臾后者便咳嗽了起来。
白兰连忙倒了一杯水走向前去,只听那张院正说:“莫急,就是情绪落差太大,再加上休息不好,难免就有些……我给他开几贴安神的药,好好修养几天便好了。”
“多谢张院正。”云霆道。
“殿下客气了。”张院正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白兰又为他倒了一杯水,陪着张院正走了出去。
“前辈可好些了?”苏菱走上前去,关切地问。
“无妨,老夫的身子骨,老夫心里都有数。就是吓到你们了,这有点……抱歉。”刘忠的目光有些呆滞,但还是扯了扯嘴角。
“前辈放心,孤一定会将害人的那位绳之于法。”云霆垂着眸子说。
听说刘永福曾经是祝御风的幕僚,那又是什么原因使两人翻了脸?
“老夫的儿子老夫心里清楚,他大概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买卖,叫同行黑吃黑了。”刘忠冷嗤一声,“那个不孝子,临走也不知道给我这个老爷子留一念想。”
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自小就不爱练武,最爱舞文弄墨的。我以前不赞成他进入官场,就是因为他心术不正,我怕他闯出什么祸来。”
“万一他是个好人呢?”苏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的说。
“他那副黑心肠子,若真是好人,那这世界上哪还有什么坏人?”刘忠这人的心态一向很好,此刻倒是打起趣儿来,“罢了,许是我儿孙缘分薄……你们都回去吧,为了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花费这时间,很是不值得的。”
“前辈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与云霆怎能不管你?”苏菱小声的说,“你若是累了,便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喊我们便好。”
她看着老人疲惫的神色,只好留给老人一些私人空间。
“他一定很伤心吧?我们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所以他不想让我们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对不对?”苏菱出了门儿之后,用手蹭了蹭云霆的手背,撒娇似的问道。
云霆弯了弯眸子:“嗯,还是菱儿体贴。”
“殿下真的不知道人是怎么没有的?”苏菱问。
“倒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缺乏一些证据。里面的因果也还没有查明,若是轻易的告诉前辈,也不过是给他徒增烦恼罢了。”云霆反握着苏菱的手,老老实实的说。
对于云霆的这番坦诚,她十分的受用:“小娘子今日表现的不错,小爷一定重重地赏你!”
闻言,云霆冷着一张脸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我怎么就不配了?”苏菱气呼呼地叉腰,“你给我好好说说!”
“不是菱儿说,要孤矜持一些的么?”云霆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爷可是不满意了?”
“哼!”苏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云霆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你们给孤找一些话本子过来。”
房梁上的暗卫:“???殿下觉得我们有空?”
云霆的目光冷冽的一扫,立刻就有一个身影跳跃着离开了藏身之地:最近殿下有点不大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