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苏菱擦了擦眼泪,不打算再呆下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白芍,应了一声慌忙走了进来:“王妃可有什么吩咐?”
苏菱将敏敏往她的怀里一塞,然后从云霆的怀里抱过了子逸,她道:“既然殿下已经决定了,又要与我商量什么?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想我也不过是深院里的妇人罢了,终究是不懂你们男人们心中的想法。”
她说:“事情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殿下也不必多见菱儿,提前体验一下孤家寡人的滋味仿佛也不错。”
话音刚落,人已经拂袖而去。
白芍见云霆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便耐心的等了一阵儿,就当她以为自己想多了的时候,云霆突然道:“照顾好王妃,她出门的时候多叫一些侍卫跟着。”
“是,王爷。”白芍行了一礼,便急忙跟了出去。
如此,书房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站在房门口久久没有回神,握成拳头的双手微微的发抖。
“抱歉,上一辈子失去过你一次了,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他喃喃道。
次日一早,苏菱拖家带口的去了宁太傅府上,汾阳听说她过来也是震惊不已,连忙吩咐下人将人请了进来。
“瞧着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两人对坐了许久,苏菱才不紧不慢的说出这么一句。
汾阳尴尬的抿着嘴唇:“王妃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你而已。”苏菱坦言道。
可在汾阳眼里却不是这个样子的,看苏菱那架势完全像是要搬家,出了没有带包袱什么的东西。
“你是不是与表哥吵架了?”她试探的问道。
果不其然,便见苏菱嘴角一僵:“说的什么话,我昨日里就同他商量好了,今日过来看看你。”
说话间白兰已经将礼品放在了桌案上:“瞧瞧?这是我精挑细选的补品。”
“有劳王妃上心了。”汾阳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确实没有别的事情,担心你闷着我还带了一本话本子过来。”苏菱笑着说,“当初我怀逸儿和敏敏的时候,可是呆在府上很长时间,可把我给闷坏了。”
那段时间你可不算闷坏,毕竟表哥给你那么大的礼……
汾阳这么想着,面上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王妃怕不是过来揶揄我的?”
“此话怎讲?”苏菱微怔,自己并没有什么这个意思,为何汾阳会这般觉得?
“秀恩爱都找上门来了,可不是来找事情的?”汾阳笑着说,“瞧瞧把你给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将你欺负了去。到时候表哥找上门来,相公他可是要为难了。”
乍一听“相公”这个字眼,苏菱一时间有些反应过来,她与云霆终究不是普通夫妻,与汾阳和宁景琰两人也是有很大差别的。
见苏菱发起了怔,汾阳不由得再次问道:“王妃说说吧,这在府上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今日里瞧上去不甚开怀的样子。”
“不是什么大事便觉得不值得一提,瞧你精神不错我便放心了。”苏菱说着便起了身,“我就不叨扰了,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