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对不起你的母后,但是……但是祝皇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你的弟弟虽然面上清冷,却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咳咳……既然云霆是太子,这帝位当然改交给他。可……咳咳咳咳咳咳咳,可他如今不在王城,这王城里的事情就先……先交代给你了。”
“陛下!陛下……”
一时间御书房乱成一团,众武将都是红了眼框。皇帝最后见的竟然是他们这群老匹夫,真的是……何其有幸!
云深跪在皇帝的棺木前时,心里却是汹涌澎湃的很:他死了!他终于死了!云霆还不在王城,我真的就不能成为皇帝么?
如只是他一个人听见了,或者是说一群文人,再或者是皇帝临终前没有说那么一通话。自己还能够改了皇帝的遗诏,然而事与愿违。
他最后只能够叮嘱众人,将今日之事放在肚子里,待到云霆回来的时候再说。
“王爷这番作为,恐怕是不妥当吧?太子殿下正远在苗疆,若是不快些将他召回,于理不合啊!”有武将说。
“皇兄此次到苗疆,是为了将苗疆彻底握在澧朝的手里,此刻也应该是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再说,父皇亲口说的话,可不止本王一个人听见了,你们这么多人都在,总不会全是站在我这边的吧?”云深说的话有理有据,简直叫人挑不出错来。
只是委屈了苏谨言和顾睿英,不过这个圣旨既然下了,以后也就不会平生事端,也算是给两人的缘分一个保障。
众文官商议:因为先帝驾崩,故而举国上下三年国丧。
因为文官们没有参与先帝的最后一次会面,纷纷觉得这一群武官是觉得文官不在,便可以以权压人,这皇位再怎么说也该是被叫到跟前的人继承。
那远在苗疆的太子殿下,可是连病重的一封信都没有收到。
听了消息的苏菱,正坐在案几旁边做着衣服,她说:“你们去取纸笔过来,我也好写信给殿下说一声。他们不告诉殿下,我们自己说。”
“娘娘,他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再怎么说现在殿下也是赶不回来了。纵使您现在寄了信,殿下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收到。”白芍小声地劝道。
她算是明白了,不管自家主子多聪明,终究还是别人的妻子,她会为了自己的丈夫担忧,会为了丈夫的前程担忧不已。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够不告诉他。我们知道的晚了没有关系,但却不能不知会殿下,难免会叫殿下心中不满。”苏菱抚着衣袖说,“你快些去吧。”
白芍赶忙去了,白兰小心地摆着餐具:“娘娘跟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是大吵了一架,您应当不去掺和这档子事情才对。”
“什么应当不掺和?这件事情是朝局大事,怎么能够因为我的赌气而误了?再说了,就按这件事情是云深提出来的,不要告诉殿下,不让殿下分心。可是这百姓悠悠之口,是那么轻易就罢休了的?倒时候若是闹出来个什么……新鲜的罪名,我们家殿下失了民心又当如何是好?”
苏菱气不过,那是像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堆,噎的白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能够说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站在这里倒像是一个呆头鹅。”白芍打趣道,可不晓得怎么回事。
白兰突然就哭了起来:“瞧瞧,你们的嘴巴一个赛一个的厉害,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娘娘便说了好大一段都快噎死我了,你还要过来踩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