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强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刚苏醒的儿子。
“爹,娘……”重伤初愈的周天赐看着自己的父母,虚弱的喊道。
“儿啊!你别说话了,安心的养伤吧!大夫刚才说了,你身上的伤,虽然使用异能治好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周天赐的母亲开口说道。
“天赐,你知道是谁袭击你的吗?”周启强对自己的儿子问道。
被自己的父亲这么一问,一道身影顿时在周天赐的脑海中浮现,同时,对方最后对自己放的狠话,也在他耳边响起。
“这回我把你揍一顿,算是两清了,以后你如果再敢来惹我,可就不是像这回这样,简单的把你揍一顿就能了事的……”
周天赐身体打了个激灵,对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不知道。”
“儿啊!你再认真想一想,这回那个袭击你的人,对你下如此重的手,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去,我们也要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周天赐的母亲一脸怒容的说道。
周天赐可是她的宝贝儿子,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舍得动手打过儿子一次,结果这回,儿子却被别人打成重伤,差点丢了小命,这令她非常的愤怒。
“在城内,敢光天化日之下,对你发动袭击,如果不是跟你结怨很深,一般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是不是最近又闯什么祸了?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周启强眉头一皱,分析道。
“爹,我最近没惹事,真的不知道那个袭击我的人是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周天赐说道。
“儿啊!袭击你的人将你伤成这样,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周天赐的母亲生气的说道。
周启强听到周天赐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他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发生这样的事情,按照自己儿子的脾气,应该是那种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才对啊!
如今他却一反常态,表现出这种与以往大为不同的反应,这也太奇怪了。
“爹,娘,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可以麻烦你们让我静一静吗?”周天赐说道。
“好的好的,娘这就跟你爹先出去,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周天赐的母亲听到重伤初愈的儿子说想要休息一下,连忙点头,然后起身拉着自己的丈夫,离开了儿子的卧室。
躺在床上的周天赐,在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离开后,他对着房间外喊了一声,“小六。”
“少爷,我在呢!你有什么吩咐?”听到房间内的周天赐喊自己,站在门口守候的王小六,立刻跑进卧室,来到周天赐的跟前。
“你帮我把身上的纱布解开一下。”周天赐吩咐道。
“是,少爷。”王小六闻言,立刻伸手帮周天赐解开,缠绕在他身上的白色纱布。
“少爷,呜呜呜……”
周天赐配合着王小六,将自己身上沾染血迹的白色纱布解开。
这时,他见王小六突然哭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哭什么啊?”
“少爷,都怪小的我没用,遇到那样的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爷你被他……呜呜呜……”
“好了,你别哭了,那人有二阶中段的修为,你就算再有用,还能强过我不成,最后还不是一样要被他暴打一顿。”
“少爷,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二阶中段的修行者,那个人怎么就来袭击我们了?”
“是啊!我们没得罪过二阶中段的修行者……”周天赐沉吟了一下,开口叮嘱道。
“关于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还有……你待会儿找上一些人,去将我之前让你们到处粘贴的那些寻人启事,通通给我撕掉。”
“啊?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小六疑惑的问道,他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让他带人去处理那些寻人启事。
“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去做……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周天赐没有对王小六解释什么,在对方帮自己将身上沾染血迹的白色纱布,全部拆解掉之后,便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了。
王小六挠了挠头,然后老老实实地离开了卧室。
待王小六离开之后,卧室内恢复安静,这时,周天赐缓缓睁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道。
“那个姓林的家伙竟然觉醒了两种异能,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二阶初段突破到二阶中段,如此可怕的修炼资质,我可不能再去得罪他了。”
虽然周天赐给别人的感官,是一位狂妄自大的纨绔子弟,但是他并不是没有脑子的傻瓜。
这回被对方暴打一顿,可是清楚的他知道,对方这回是手下留情的了,不然的话,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对方要是下死手,自己必死无疑。
而且,在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觉醒了两种异能,并且这么年轻就成为了二阶中段的修行者的天才后。
周天赐的狂妄自大瞬间消失,十分清晰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就是尽可能的,不再与那个姓林的家伙产生任何的瓜葛。
毕竟以对方现在绝佳的修炼资质,将来很有可能会修炼有成,成为一名三阶乃至于四阶的修行者。
如果自己不听从对方最后的告诫,再不知好歹的去招惹对方。
等以后他要是修炼有成之后,很有可能会找上门来向自己报仇,到时候,周家可就要完蛋了。
周天赐在心里复盘了一下自己这回的遭遇。
自家看门的仆人,得到的那条对方今天早上,会在光启路的糕点铺子,与人见面的消息。
根本就是那个姓林的家伙,故意放出来的诱饵,就是为了引自己上钩。
这样有仇必报的性格,更加让他认为自己不能再去招惹对方。
虽然他让自己的仆人到处粘贴寻人启事,根本目的就不是想要报复对方,只是想跟对方和解。
这样的举动被对方误会成是要寻找他报仇,真想跟他解释一下,可惜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可能再找对方当面解释了。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啊?我让人到处粘贴寻人启事,花重金寻找你,是想要将你找出来,然后送上一份厚礼进行和解,结果却搞成现在这幅样子。
别人都说我性子急躁,我看你一点都不比我差,当时你要是愿意跟我说几句话,我可能就不必挨这顿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