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动不动就会被围攻,偏偏同境界的无极弟子又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常常以一敌多,还不落下风,而且无极门人从不知道面子为何物,打不过就跑,只要找到机会就下黑手。
到最后,总是会惹出其他宗门的长辈插手。
而无极宗的底线就是,不能以大欺小,所以每次遇见高境界的敌人时,无极宗的这些弟子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毫不犹豫的就会丢出求救令。
届时,无极宗会让那些出手的长辈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以大欺小,且不说吴天那老疯子,就连无极老祖这样的存在,都有好多次亲自下场的记录。
后来修士们都知道了无极宗这缺德的规矩,便都约束门人,尽量不要去招惹这群疯子,除非有把握瞬杀他们。
而且在天镜出现之后,无极宗也开始约束门人,在红尘炼心的时候,也让他们开始隐藏起了身份。
九州这才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太平。
……
在接到求救令之后,长老们的令牌就开始响个不停。
“刘争?跟我家小二走得近的那个小武夫?”
“人死在了平峦书院,大国师是没在书院?还是故意偏袒?”
“不要妄议归一境的存在,通知老祖吧,无极宗安静的有点久了,现在什么人都敢来撩虎须了。”
“无量他妈的寿佛!一念师兄去了魔土,可千万别是他那个宝贝疙瘩出事了!你们联系老祖吧,我先走一步!”
无极宗这样的宗门,少有长老能耐得住性子安心的呆在山门内,除了老黄这种“宅男”,就算是性子最寡淡的一念大师,也总会去魔土上溜达一圈。
所以大部分长老都在游历九州,看见不平事,就去管一管,遇见邪修,就去杀一杀……
这些长老们的修为可不是靠着闭关修来的,要不然无极宗也不会被称为九州的疯人院。
……
另一边,平峦书院大国师的府邸内也闪过了一道金光。
在摘星楼俯瞰永安城的大国师,在得到消息之后,直接就撕开了眼前的虚空,回到了书院内
“董长老,进来吧。”
沉重的木门无风自开,在门外站了半宿的董东冬,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被金光笼罩的大国师依旧看不清面容,可董长老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奈的情绪。
“这求救令发的有些仓促了,本座怕是要被无极笑话。”
董长老直视着被金光笼罩的大国师,一字一句的说道:
“无极宗从不拿门人的性命开玩笑,这是大国师的书院,还请大国师告知凶手是谁,一切因果,自有我无极宗承担。”
“一条性命,还抵不上本座和无极的颜面,等大比过后,本座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大国师语气平淡,摆了摆手,把董长老送离了房间,一个合道境的天阵师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这样被送回了自己的府邸。
……
与此同时,郓城的城主府内,纳兰衣自宽敞的浴桶中起身,挥手招来了绣袍,盖住了那白皙曼妙的胴体。
此时的城主府一片绿意盎然,已经没了那份肃穆的味道,反倒是因为那繁茂的草木,多了不少的生机。
纳兰衣望着窗外的三轮明月,缓缓的伸出了手掌,任由一株树苗在掌心生长,直到树苗枯萎,才轻声说道:
“福叔,进来吧。”
房门无风自开,木清风低着头,很恭敬的走了进来,有些担忧的说道:
“小姐,那一支族人出世了……”
纳兰衣骤然握紧了手掌,掌心那株树苗顿时就化作了绿色的光屑,飘上了夜空。
“呵,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靶子而已,既然他们借着我的名义去行凶,那便是取死有道,只是还要劳烦福叔亲自走一遭,莫要让人族小觑了我等。”
木清风看着纳兰衣那淡漠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那个天天跟在他身后,“福叔,福叔”叫个不停的小姑娘,也长大了,还背上了一族的兴衰存亡。
尽管这对妖植一族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可木清风还是更想看见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小姐放心,我会处理妥当的。”
木清风沉吟了一会,还是放弃了安慰纳兰衣的想法,躬身领命而去。
这是纳兰一族的使命,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替小姐排忧解难,而不是无用的劝慰。
……
因为平峦书院的原因,玄天城聚集了各大宗门的眼线。
这一夜,各方势力都收到了无极宗求救令的情报,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惴惴不安,也有人无动于衷。
但各方势力派出的天骄,却不知晓平峦书院发生了大事,而是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在这次大比中,踩着书院里的哪些“弃子”,扬名立万。
……
“姐,咱不回宫里,来参加这大比干嘛?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皇室的嫡系血脉,跟这些臣子争个高低……怕是会让人笑话。”
华贵的马车内,秦子胤抱着小鹿铃典舞,很是疲懒的抱怨了一句。
本来他们都已经过了玄天城,但秦婉容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让虎贲军护送小公主和两位皇子的骨灰先行一步,自己则是带着他,返回了玄天城。
“你那脑子里是被人打傻了么?”
秦婉容削了一下弟弟的头皮,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
“谁跟你说我们是去参加大比了,身为皇子,你没有雄心壮志,也要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每年的平峦大比,都会涌现不少天骄,这些人就算不能收入麾下,也可以与他们结一份善缘。”
“哦,我还以为姐姐是放不下那个林川,想要去平峦书院打探消息呢,听说有个叫刘争的无极弟子,成了新生中最大的刺头……”
秦子胤越说声音就越小,怀里的铃典舞跟更是顿觉不妙,急忙钻进了灵宠空间内。
嘴上没把门的十二皇子,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刚好对上了秦婉容那淡漠的眼神……
很快,马车里就响起了秦子胤的惨叫声,而秦婉容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
“此弟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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