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都是全副武装,一脸的肃杀。
而房遗爱更是直奔长明酒楼。
按理来说,长明酒楼不是最重要的,但绝对是大明在长安的脸面。
所以这个重任便交给了房遗爱。
无他,主要是他爹够分量!
“闪开!”距离长明酒楼还有数十步的时候,房遗爱带着麾下就有些走不动道了,没办法,大街上的人太多。
而看到有军队过来,虽然没认出是谁,但老百姓还是下意识的给其让开了一条路。
房遗爱走在最前面,脸上的愤怒已经遮掩不住了。
“这不是我大唐军队,为首的那是房遗爱,房相家的二公子!他如今,便在大明入伍了。”
不过这会儿围在长明酒楼外的那些百姓中,终于有人认出了房遗爱。
虽然这家伙久不在长安,但当年他在长安的名声还是很大的,加之人群中本就有混迹在百姓中的士家子弟,有人认出了房遗爱,也就不意外了。
而随着这一声高喝,当即就有人喊道:“大明的贼寇,滚出长安!”
“对,滚出长安!”虽然畏惧房遗爱手中的刀兵,但嘴上,那是真没怂过。
初唐的时候,百姓之彪悍,可见一斑!
房遗爱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但并没有吱声,一直走到长明酒楼,这才一抬手,麾下的将士顿时分别站在了他的两边,将长明酒楼护在了自己身后。
到了这会儿,房遗爱才看了看和他们一般愤怒的人群,冷声道:“本将军房遗爱,大明长明军参将,奉令护我大明百姓,生命财产之安全,今日,本将军在此,谁敢迫害我大明百姓,当斩!”
锃!
说罢,房遗爱一杆马槊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阵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
还别说,他这般,还真镇住了一些人,但也仅仅只是一些人罢了。
当即,就有人在人群之中喊道:“好你一个房遗爱,堂堂汉人,弃我大唐,置其父于何地?
当真是不忠不孝之辈,焉敢在我大唐地界,大放厥词!
大家,上,莫要怕他!
敢在我长安伤我大唐百姓,真当我大唐的铁骑是摆设不成?”
“对,大明残害我唐人久矣,今日,就砸了这长明酒楼,为我唐人讨一个公道。”立马就有人附和了一声。
人就是如此,如果只是个把两个人,可能还真的会畏惧全副武装的房遗爱,但他们这么多人,群情激奋之下,还真有不怕死的。
当然,他们的心理其实也简单,总觉得自己不可能是那个倒霉蛋。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倒霉的就是自己呢?
是以,当下还真有不少人朝着房遗爱他们就走了上来。
是的,只是走,并不是冲,他们在一步一步的试探房遗爱的底线。
大家是生气,是愤怒,但他妈又不是蠢,还真直奔房遗爱冲上去,试试他的马槊锋利不锋利不成?
房遗爱见状,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但他却是没有轻易动手,而是在人群中搜寻刚刚领头的那家伙,既然开口文绉绉的,这家伙就算不是士族的,那也跟士族的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老百姓不好乱杀,但这样的家伙,拎出来杀鸡儆猴,当真是最好的人选了。
本就人高马大的他,加之一直就关注着人群之中,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在人群中佝偻着身子的家伙。
找到了人,房遗爱右手一紧,提起马槊,一步踏前!
同时,身侧上百将士见状,也是有样学样,都是一步踏前。
刚逼上来的人群顿时就是一愣,但这会儿被挤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却是难以后退,一个个心里也是慌乱至极。
而房遗爱压根就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握于右手的马槊一横,三步并两步就直奔对面而去。
人群后退不及,房遗爱将马槊横于胸前,手用力一推,他什么虎牛之力?本就有些慌乱的那些人,顿时就被他推倒在地。
“好胆,大明军队竟敢在长安行凶,杀我大唐百姓!”就在这时,本来被房遗爱盯丢了的那家伙顿时高呼了一句。
人群后方顿时又是群情激奋,而房遗爱却是寻声音看了过去。
找到你了!
发现了罪魁祸首,房遗爱将马槊随手一丢,然后将拦在自己身前的家伙,提起来便丢在了一旁。
他本就力大如牛,在军中都罕有对手,更何况还是普通的百姓。
不多时,就有十数人被房遗爱丢了出去。
而房遗爱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揪出来那罪魁祸首。
等那罪魁祸首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遗爱已经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了,本就被人群给包围着,他连跑都没地方跑。
随即就被房遗爱拎在了手中。
而这会儿,房遗爱其实也已经处在了人群之中。
不过周遭,倒是真没几个人敢对他下手。
倒不是畏他大明参将的身份,而是敬他房相二公子。
“闪开!”捉到了人,房遗爱顿时就对着拦住了他去路的人爆喝了一声。
那些人下意识的就想让开一条道,可见房遗爱手中还拎着一个,不知道是士族的还是真有人壮了胆,突然喝道:“先将人放下!”
房遗爱是一点儿不惯着他,循声望去,也不认识,反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此人破坏唐明两国邦交,当斩!”说罢,房遗爱也不管其余众人,对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人就是一脚,直至将那人提溜了出来。
而众人看到房遗爱这般,也是愣住了。
半晌不敢做什么。
说到底,终究只是一群普通人,他们又能做什么?
“你要杀我?”被房遗爱提溜在手上的那家伙,这会儿才缓过神儿来,听到房遗爱这话,非但不害怕反倒是出言讥讽道,“别忘了,这里是大唐!”
“不用你提醒本将军!”房遗爱闻言,冷笑道,“拿刀来,今日,本将军就先斩了这个破坏唐明邦交的鼠辈!”
随即,便有一亲兵将刀给房遗爱递了过来。
到了这会儿,那家伙这才有些慌,他看出来了,房遗爱这个疯子,好像真的想要他命。
“房将军,且慢!”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地喊道。
房遗爱抬头看了一眼,这人他认识,京兆府少尹,韦正。
“晚了!”说罢,房遗爱手起刀落,刹那之间,站在近前的人都被溅了一身血,“今日,此等贼寇,乱我唐明之邦交,罪不容诛,但有不满者,只管来寻本将军,记住,斩杀贼寇者,大明长明军,房遗爱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