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站在这里的,别说放在长安,就是放在整个大唐,那也是跺跺脚便能震三震的人物。
看到杜家这个老家伙,长孙皇后笑了笑。
杜如晦就出自这个京兆杜家,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杜家杜荷如今正帮着自己儿子守着大明的东大门。
也就是如此,杜家的老家伙才敢说这话。
当然,长孙皇后可不领这个情。
你杜家既有杜荷这样的人,可别忘了,还有杜楚客那样的家伙。
这般想着,长孙皇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哼,这满长安,不知道多少人恨本宫不死,背地里,没少人骂本宫是个老不死的吧!
保不齐,你们中就有不少人,巴不得本宫死在之前的那次遇刺之中!”
“微臣不敢!”
听到长孙这咄咄逼人的话语,众人顿时都吓了一跳,连忙齐齐躬身说道。
他们哪里能想到,向来最是贤德的皇后,会说出这般阴毒的话,这不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么?
“不敢?”长孙并不打算放过他们,闻言更是冷言讥讽道,“那本宫倒是要问问,东宫外面的那些探子都是谁家的?
本宫今日出宫,不过是祭拜亡母,没有知会任何人,尔等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真当本宫一介女流,就好欺不成!”
长孙脾气向来都很温和,鲜有在人前动怒的时候,可这并不代表长孙就是个好相予的人,这会儿,动起怒来,众人也是纷纷不敢言语。
他们哪里能想到,长孙会从这个点来驳斥他们?
要知道,他们放在东宫外面的探子,可并不是为了监视谁,单单就是为了等长孙出宫,他们好知晓罢了。
不过这种事儿,真要拿到明面上来说,确实是犯忌讳。
臣子监视主子的行踪,你想干嘛?
可问题是,以前也没人把这种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这一下,众人都尴尬了,妥妥地说什么都不行。
一旁,李孝恭看着这一切,低头不语,刚刚,人群中都有人冲他使眼色了,他愣是当做没看到。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去触长孙的眉头?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而另一边的房遗爱,这会儿却是看得津津有味,虽然皇后娘娘这会儿挺吓人的。
但又不是冲着他来的,他怕什么?
也就是还知道这是在大唐,要不然他都恨不得呼朋唤友来看热闹了。
“怎么?”见众人都不说话,长孙皇后冷哼一声道,“如今连狡辩都不狡辩一下了?”
听到这话,众人更懵逼了……
他们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别和女人讲道理了。
这一下,众人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连话都不会说了。
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齐国公府离开的,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惶恐。
而等他们走后,李孝恭也告退了,人家都说了,今日是祭拜亡母,作为外人,也不好逗留。
等他们走后,长孙冲这才小声问道:“姑母,他们今日登门,是什么意图?”
听到长孙冲的话,长孙皇后笑了笑,她自然没有真的动怒。
为了这点儿事儿,和他们动怒,不值得。
“没什么意图。”长孙笑道,“不过就是为了试探本宫一下罢了,当然,也想看看本宫到底如何了。”
对于那些家伙想做什么,长孙还真的十分清楚。
真要说起来,那些家伙未必就有多坏,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那他们接下来会不会……”
长孙冲话都没说完,长孙皇后便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今天这番可不是白折腾的,哪怕是那些家伙不来,她也不担心。
别忘了,之前那些家伙没来的时候,她说过什么。
东宫外面都有盯梢的,更何况这漏风的齐国公府?
毫不夸张地说,就这长安城的高门大户中,谁家还没几个别有用心的人?
不说别人,李二都不知道安插了多少……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日是你祖母的祭日,该做正事了。”说着,长孙摆了摆手,便让长孙冲去做准备了。
而就在长孙祭拜亡母的时候,长安城却是不平静了。
没办法,长孙折腾出来的动静,对于高门大户中的某些人来说,着实是太吓人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好几户人家都把自家在外的人给招了回来。
没办法,长孙的那番话,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
只要长孙还活着,谁敢谋夺李承乾的东宫之位,都得掂量掂量。
在原本的历史上,也就是长孙死得早了,否则,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也没那么容易丢。
这就是独属于长孙的威势。
而在齐国公府邸,长孙皇后走后,长孙冲并没有跟着回东宫。
他也是难得回一次家,而且今天还是祖母的祭日,怎么着也得在家待上一晚才说得过去。
这会儿,大厅之中,长孙冲的几个兄弟都在。
没有长孙皇后在这里,长孙冲倒是有了几分兄长的威严。
看着自家几个兄弟,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平日里做了些什么,也不管你们想做什么,但记住一点儿,我们姓什么,姑母姓什么。
如果谁连谁是一家人都分不清楚,那今后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也别求错了人。”
对于自家这些兄弟,长孙冲其实也听到过一些风声,这很正常。
哪怕是一家人,但爵位就那么一个,谁还没点儿念想?
加上长孙冲长期不在长安,如今更是在大明身居高位,未必就看得上如今的这个爵位。
“兄长放心好了。”长孙涣闻言,笑道,“我们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今日姑母这番?”
之前因为个人原因,休养了许久,如今还算在调养吧,勉强能恢复更新,估计每礼拜可能要休一天,当初说过,不会太监,这个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