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被桃花瓣标记的目标,看不到彼此的标记。”景旸沉吟,“而我和小滴没有被标记,所以能够看见。当然,不懂念的麻瓜,也看不到。”
他指的自然是前山那一大批来参加艺术展会的普通人。
哈特茫然无措,但敏锐地发现了盲点,不解道:“为什么你们没有,没有被标记?”
云谷却是明白,镇元子和小滴,恐怕身上都事先被镇元子的操作系能力控制住了,因此才能避开这种桃花瓣的标记。
景旸道:“云谷,你说你以前参加过仙水山大会,可我之前问你好几次,你都有些语焉不详,是不是上次就发生过这种情况,被类似的念能力‘标记’过,下山后就逐渐淡忘了山上发生的事情……”
“一些条件型的能力,确实有记忆修正的效果。”云谷坐在沙发上沉思,“可正因为我对上次的记忆不太清晰,才无法确定这一次的情况,是不是与上次相同……”他抱起双臂,苦恼地自语,“但是既然你说的梦境里,有疑似尼特罗会长的存在出现,那我想应该不至于出现太严重的后果……”
小滴用手指在头侧转了转,疑惑地看向景旸。
显然,她很不理解云谷的脑回路。你都被未知的能力标记了,还在这“不至于出现太严重的后果”,是不是太心大了?
景旸道:“坐在这闷头瞎想,也想不出个结果,不如你打电话找熟悉仙水山大会的人问问?”
“你有你们会长的电话吗?”他诚恳地问,这时候当然是尼特罗最有可能给出最全面的解答。
云谷摇了摇头,拿出电话,纠结再三,还是拨了一通号码。
嘟,嘟,嘟……
嘟。
电话接通。云谷将手机举到半空,离耳朵远一些。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夜里几点啊?师父我不要睡美容觉的吗?!”
手机扬声器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少女音”,忍着怒气训斥道,“限你小子1分钟内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师父?
小滴的头顶冒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云谷的师父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年幼?
师父?!
哈特差点心肌梗塞,云谷师兄的师父为什么是这种声音?
云谷连忙解释了一番,并将手机通话调成了外放,对景旸和小滴示意道:“这是我师父,宝石猎人比司吉=酷露佳。师父,这边就是镇元子和他的同伴小滴。是他们特意来提醒我关于梦境,还发现了我和哈特身上被人种下的标记……”
“你好。”景旸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手机挥手打了个招呼。
小滴则是没有出声,平静地看着云谷举着的手机。
手机里很快传来比司吉恢复冷静的声音,当然,声线仍然跟个小女孩似的:“云谷你们碰到的情况,这个桃花瓣似的标记,大概是操作系的能力。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能够留下标记的,未必就是操作系的念能力。有时候,就算是强化系,也能给人标记——比如留下标记后,能够强化队友,或者予以治疗,诸如此类。”
“而既然这位镇元子是操作系,并很合格地给自己身上提前施加了操作,从而免疫敌人的操作系能力的干扰,那么当然,你们所谓的梦境,就绝不是操作系的能力的结果……”比司吉平静地分析道,“让我推测的话,我会猜这是具现化系。
“对方具现化出了一个梦的世界,又通过隐的方式将之虚化。”
……
“具现化出一整个梦境?这可是整个一座山顶,所有人都被拉入其中……什么样的念能力者,能做到这种地步?”
前山酒店,盖璐的分身怀疑地说。
碧尤则神情不变,敲了几下键盘,调取出另一个窗口,屏幕画面里出现一个仙水山的三位建模图。
“如果整座山里里外外,都刻满了神字呢?”
嗒,她敲下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