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宁不知道墨芩根老头聊了什么,直知道墨芩让人送了几坛好酒给老头。
向来喜欢美酒的老头,抱着那些酒,收得竟然有些不情愿。
姜宴宁问他,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姜宴宁一眼,然后摇头叹息,感叹自己冲动了。
“什么亏了?”姜宴宁想到最近的局势,心里忍不住担忧。
老头喝了一口酒,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亏了,早知道就该多要点。”
“……”
“嘿,担心呀?”老头瞥一眼姜宴宁,嫌弃道,“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么黑心的家伙,想赢她,难!”
姜宴宁:“……”
这到底是夸人呢,还是在骂人?
想到什么,姜宴宁问:“师父,您现在怎么都不劝我走了?”
没回来之前,老头可是隔三差五就要撺掇他离开,但现在却是好久都没再说过这种话了。
老头不只是放弃还是认同,“我让你走,你走吗?”
他都劝了多少次了,还不是眼巴巴地要跑回来。
那种情况下哦度没成功,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他又不是有毛病……
而且,就现在看来,那个家伙或许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的家伙,也说不定。
老头抱着酒起身,打算离开。
“想知道,你就自己去问。问我老头子算怎么回事?”
一转眼,老头出了门就很快不见踪迹了。
姜宴宁倒是想去问,可墨芩既然都没跟他说,他又怎么好去问。
这世间女子,都是不喜欢男子过问她们的事业的。
不知何时,努力不去在乎比人想法,想要逃脱桎梏的他,竟然也开始害怕起来,开始用世人的想法来衡量一件事该不该做。
墨当然也没有刻意瞒着他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没来及的。
忙碌了一天,墨芩回到房间就看见姜宴宁心事重重的模样。
墨芩坐在床上,戳了戳他,“不高兴,谁惹你不开心了?”
“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姜宴宁微微一笑。
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应该开心的吧。
“别笑。”
这声音不大不小,语气颇为平常的两个字,顿时让姜宴宁脸上的笑容消散。
他扭过头,生气的不看墨芩。
俨然是使小性子了。
墨芩:“……”
还说没有不高兴?这是高兴的样子吗!
墨芩往姜宴宁那边挪了挪,凑到姜宴宁面前,严厉地批评他:
“不高兴就说出来,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最近这么忙,难免有疏忽的地方,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得说。”
姜宴宁放在被子上的手动了动,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要他问什么?
问给他的师父说了什么事,还是问她朝堂上的事?
话在嘴里转了几个来回,他是在顶不住墨芩的视线,往床上一躺,双手将被子拉过头顶。
闷声闷气道:“我困了。”
墨芩盘坐在床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盯着直条条躺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
行吧,小东西脾气大,不说就不说吧。
姜宴宁从缝隙里看到外头的灯灭了,周遭陷入了黑暗。
被子被扯了一下,是旁边的人躺下了。
四周静得只剩下浅淡的呼吸声。
就在墨芩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人偷偷摸摸挪了过来。
她感觉一只手摸索着搭在了她的腰上,温热的呼吸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