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幻，既然她选择了跟在他的身边，那她注定会走上一条与其他闺阁女子不同的路。而她，早晚的看清现实。君漠然带着空幻向他预计好的地方走去。

君漠然的预计并没有错，果然走了不远他就撞上了一路人马，五人一组。那五人也发现了君漠然的痕迹，都纷纷抽出身上的武器，摆出了戒备的姿势。

“看好了。”与往日一般好听散漫的话语传到空幻的耳里，空幻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再也挪不开眼睛。屠杀！单方面的屠杀！君漠然面对这五人也没选择有利于他的缠斗，而是直接用软剑灌输内力冲了上去。看似杂乱无章却将五人的攻势全部压了下去。

空幻一直都知道，君漠然的身手很好，她只是从没有想到，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过来。”君漠然把软剑架到最后一人的脖子上，随手卸下他的下颚，打断了他的四肢。然后若有若无的停顿了一下，向空幻招了招手。

空幻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她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做错事被打死的丫鬟婆子。还有当时和她一同关在牢里，却都死在了她的前面的那些人。不说别的，自己都当过一次死人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空幻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胆量不错。”君漠然将她揽进怀里，空幻除了身体有些僵硬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

“现在，”君漠然用握住手中的软剑的手握紧了空幻的手，将主动权交到空幻手上，君漠然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下方因为疼痛而出现微微挣扎的人，“杀了他。”

空幻睁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君漠然脸上挂着的笑意并没有一丝改变，只是眼中满是阴冷暗沉。

这个样子，空幻从未看见过。当然，这也使得空幻确认刚才君漠然说的是认真的，并不是和她开玩笑。

空幻看向下方被君漠然命令杀害的人，他和那天的人一样，一身黑衣打扮，连脸都没有露出来分毫，眼睛也紧紧闭着，只是微微因疼痛颤抖着空幻才能确定他是个活人。

君漠然刚才卸掉他的下颚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眼前的人自杀都是不行的。而现在，这个人只能等待，她杀了他。

看出空幻眼中的挣扎，君漠然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想让空幻尽快地认清这个世界的事实而已。

想活着，还想要比其他人活的更好，比其他人的位置站得更高，就注定得踏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这一条路，尽是杀伐。而且，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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