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宫廷画师维克多?罗波兹的家!”他将这些话直接传到了我的耳中。显然,对于车中的瓦莱丽,他是充满着戒备的。
“嗯……我们的出现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吧?”我也尽量在谈话中避免说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不会,凶手一定认为我已经死了。即使幕后凶手是个巫师,他也不会识破你的,因为你的身体里确实有一个灵魂。他只能感应出身体里是否有灵魂存在,并以此做为判断真假的标准。至于其他的秘密,论谁也发现不了!”
我看了看瓦莱丽,她正好奇地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着,对于我之前的问话,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驶过伦敦桥,我们来到了泰晤士河的北岸,许多城堡宫殿便坐落于此。
十六世纪的伦敦城,街道上并没有大面积的铺设青石,依然以土路居多,而且街道也很窄,只有在某些繁华的地段、广场或通往城堡宫殿时,才会有相对宽阔的道路。
天渐渐暗了下来,雾气稍稍变淡了,街道两旁的房屋和商店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这些高低错落的民居有的是木质结构的,有的是用石头砖瓦建成的。
我们的马车在一条较宽的街道上停了下来。仆人从车箱前方的座位上跳了下来,将路旁一户人家的一扇大铁门推了开来,管家赶着马车驶进了这个院子。
瓦莱丽兴奋地嚷着:“罗德里戈……这是你的家吗?它可真漂亮!”
我不得不承认,维克多的房子从外面看上去简直堪称完美!一幢外观精致的具有哥特式风格的两层灰白色小楼座落在一个面积不算小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小路用花岗石铺成,小路两侧及楼的四周都种满了各种树木和植物。一个葡萄架,一个欧式小花厅,一架漂亮的秋千椅组成了这个院子里最惬意的景象。后院则是花房,马厩和一个类似于仓库的房子。唯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维克多将这个院子用高高的石墙围了起来,感觉这里更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我们下了车,管家和仆人将马车牵至后院。我在维克多的带领下满怀期待地踏入了这座豪华的府邸。
刚步入门厅,我就被房子里各种讲究的陈设吸引住了,一个宽大霸气的木制楼梯直通二楼,地板和楼梯上铺满了具有异域风情的土耳其地毯。半圆形长条落地窗,这种窗户在当时也叫“柳叶窗”,窗上挂着图案精美的锦缎窗帘。在去往会客厅的走廊两侧,墙上挂着几幅色彩明快的风景油画。会客厅里,各种精雕细琢的欧式高档家具摆满了这个布置奢华的房间。房间的一侧有一个典雅华美的壁炉,壁炉上挂着一个男人的肖像,那两撇搞笑的小胡子让我断定,画中的人一定就是维克多了,他原来的样子的确没有现在英俊帅气。从会客厅的另一扇门里出来,穿过一个过道,便来到了餐厅。餐厅也很大,一张欧洲人惯用的长条餐桌端立中央,餐桌正中摆放着一大篮的鲜花和几个精美的纯金烛台。桌子四周整齐地摆放着华丽的欧式高背靠椅。餐厅的一侧有一个很大很气派的壁炉。另一侧还有两个门,一个通向厨房,一个通向休息室。休息室同样很大,里面放着几张舒适的沙发,一架钢琴以及酒柜等各种可以让人放松的物件。休息室里的另两扇门一个通往后院,一个通向门厅。
二楼有几个主卧和客卧外加一个书房。
这里的房间多数都不止一个门,它们好像四通八达,绕来绕去,对于不熟悉格局的人来说,就像是进了迷宫似的。
瓦莱丽从一进门便惊得一直没合上嘴,她恨不得能多长出几双眼睛来。她没有表现出之前的莽撞,而是畏畏缩缩地跟在我身后。面对这座炫丽夺目的如同宫殿般的房子,她谨小慎微地迈着每一步,好像稍一用力,地毯覆盖着的地板就会倾刻间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