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解密(1 / 1)

我顺着瓦莱丽手指的方向在棺材侧面的最下端发现了一个圆形的类似榫卯的痕迹。很明显,那个圆形的小木头是后期嵌进去的,表面光滑平整,与侧面整块木料完美契合,形成一个同色同质的整体。如果不趴上去仔细观察,根本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我用手摸了摸,没有出现预计中的情况。我又试着按了按那个小圆木头,“天呐!它是活的!”于是我用力将它按到了底。只听得“咔哒”一声,棺材里暗藏的机关被打开了。

我起身去开那个棺材盖,只轻轻一扳,棺材的盖便像一扇门似的从侧面开了一条缝。棺材盖被我和瓦莱丽缓缓地打开了,里面并没有扑出什么死人僵尸木乃伊等等各种可怕的东西,里面空荡荡的,跟所有崭新的棺材一样。

“什么嘛!里面是空的呀!”瓦莱丽失望的拍打着棺材。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既然没有秘密,为什么还要给它设置机关?”我踏进棺材,在底板上摸了摸,用手又敲了敲,空洞的声音从底板后传来,“后面是空的!”我又开始从棺材里寻找着打开底板的玄机。

这回,同样以榫卯方式嵌入木板的五个圆形木头按钮被我找到了,但这次难度加大了,五个按钮,会产生几十种组合方式,它们就是一个典型的密码锁嘛!这个维克多,这个并非等闲之辈的男人,怎么就被别人轻易杀死了呢?看来他真是遇上劲敌了。

我试了几种组合方式,都没有成功。此时外面的太阳开始渐渐西沉,我知道时间不够用了,今天是无法看到底板背后的秘密了。

“瓦莱丽,今天是来不及打开这个底板了。我们明天再来!现在,赶快把这里收拾一下,别让维克多发现我们进来过。”我从棺材里退了出来,将盖子关了起来。又将房间按原样整理了一下,最后确定没有差错这才和瓦莱丽悄悄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锁好门后,我们这才若无其事的下了楼。

维克多蹲在距离马库斯房子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盯着那扇老旧的门看了许久。其间只有一名女仆进出采买过食材之外便再无人从那个门里出来。此时的马库斯很有可能在皇宫里,而他的家人却一直没露过面。维克多耐心地观察了几个小时,利用无聊的时间了解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在傍晚的时候,他看到了马库斯,他没有坐马车,一个人寂廖地从远处慢慢走来,那道被夕阳拉得变形的细长影子在前面为他带路……

维克多从他那张惯有的了无生气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马库斯径直走进了房子,至此,便再没从里面出来过。

天已经黑了,那幢房子的一楼也亮了起来,里面晃动着的人影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不见了踪影,直到所有房间的亮光都熄灭,时间也停留在了后半夜,维克多这才疲倦地返回了家中。

步入餐厅,已经不见了昨晚混乱的烟火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整洁与死寂。他忽然有一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空荡荡的,静谧地房子里掉根针都能听得到,这种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掏空了的错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快速窜入厨房,吃了些东西后便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亮,维克多便又守在了马库斯的房子前,准备跟踪他一段时间,看看他是否与自己的死有什么关系,同时也想搞清楚这个当了多年宫廷画师的男人日子过的为什么如此潦倒。

太阳刚刚从东面爬上来,凯瑟琳便追着几个姑娘来到了厨房,站在她们忙碌的身子旁,喋喋不休地讲起了宫廷厨房里的规矩和各种注意事项以及上餐时的礼仪。她的敬业精神着实给姑娘们带来了压力,但奇怪的是,每个姑娘脸上依然挂着由内而外流露出的开心,这种掩饰不住的幸福感让她们对那些陌生而繁缛的礼节并不抗拒,相反,她们都在虚心耐心地学习着。

我和大家共进完一顿愉快的早餐后便拉着瓦莱丽又钻进了那间书房。昨天因为害怕被维克多撞到,我们早早便逃离了书房,结果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都没见他回来。后来我和瓦莱丽便躲在一个房间里在纸上对那五个木头按钮进行各种排列组合,从一个按钮一直排到五个按钮,足足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今天,怀惴着那几张即将开启秘密的纸我们又来到了书房,我和瓦莱丽兴奋不已地打开那扇棺材盖后,便钻进里面照着纸上的顺序一个一个地尝试了起来……

就在我们热火朝天地向着成功进发的时候,管家那副洪亮的公鸡嗓子喊着我的名字回荡在整幢房子里,“罗德里戈少爷!罗德里戈少爷!有客人拜访!”

“真是的!这个鬼催的家伙!我一个傀儡少爷,刚来伦敦城,谁会拜访我?”

不耐烦的抱怨声传到了瓦莱丽的耳朵里,她被这段用中文发的牢骚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罗德里戈,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管家在叫我,我们得先撤了,一会儿再来!”我起身将盖子盖好,来到门前探听了一下,打开门缝确定管家不在走廊后,便拉着瓦莱丽快速地走了出来。

我们从容地下了楼,正好迎面碰到了管家,他面无表情地汇报着:“罗德里戈少爷,一位自称苏珊娜的宫廷侍女在会客厅等着您。”

“好的,我知道了!”打发走管家,我又对瓦莱丽说,“去吧,到休息室和姐姐们一起认些字,凯瑟琳虽然严厉了些,但她的确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瓦莱丽乖乖地点了点头,向休息室走去,而我也转身朝会客厅走去。

宫廷侍女?苏珊娜?难道?她认识维克多?可是没听维克多提起过此人啊?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走进会客厅,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子站了起来,恭敬地冲我行着礼,“您好,阁下!我叫苏珊娜,是伊丽莎白女王的贴身侍女。”

礼貌地行过礼后,我微笑着问道:“您好,我是罗德里戈?罗波兹,宫廷画师维克多?罗波兹的堂兄。听管家说您是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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