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你怎么才回来?”我压低声音喊住了他。
他转身向我走来,“走,进你房间再说。”
“今天有什么收获吗?”我关切地询问着。
维克多跳上了我的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爬了下来。我的脸居然“噌”得一下子红了……脑袋里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了下午的那一幕,想像着拥有维克多灵魂的这个身体与我拥吻时的画面……
停!停!停!这个时而火山时而冰山的家伙不可能对我那么温柔,原因非常简单,他讨厌我!现在能心平气和地与我相处无非是因为需要我。他又不爱我,他心有所属,其他女性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他连我长什么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搞不清,怎么会光凭与游丝般无形的灵魂相处一段日子就会爱上我这个懦弱不靠谱的家伙呢?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想的话,我爱维克多这个假设也不能成立,因为这不符合常理!我在这个身体里,然后爱上了这个身体,这充其量只能说明我极度自恋而己。哪个人不爱自己的身体,我与他朝夕相处,而且绝对零距离,生出些感情也在情理之中嘛!
我专注地分析着,完全忘了床上的维克多,更没有注意到他正用怪异的眼神试图窥探出不太正常的我倒底在想些什么。终于,他没耐心了,对于我,他好像永远都拿不出应有的耐心和风度。
“喂!你发什么呆?脸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连关心都这么没有温度,我都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他的身体了?一阵难掩的伤感让心口如针扎般刺痛了起来……
但是说好的,扔掉玻璃心,换颗金子般的心。所以,我迅速从低落的情绪中振作了起来,胡乱搪塞道:“呃……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明天的事情该怎么办。”
“那你想好了吗?明天怎么告诉他们真相?”维克多慵懒地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答道:“我还是决定去救候爵夫人!”
“什么?”维克多猛地抬起了头,瞪着那双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眼睛质问着。他没有站起来,这不太符合他的行事作风。看来,今天他又跑了很远的路,一定累坏了。
没出息的刀卓雅竟然心疼起了这个可怜的家伙,难道我真的是受虐狂?这也太丢人了吧?
我怕再次激怒他,只好唯唯诺诺地用蚊子声回道:“我想救那个候爵夫人……”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吧,维克多身上的气势慢慢散去,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冷静地问:“告诉我,你这么坚持是不是故意在跟我对着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没有!”我急得直摆手,“我刀卓雅可没那么小心眼!就算……就算你用那五个姑娘威胁我,我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故意捣乱的。我还想早点回到我的身体里呢,我又不是真傻。”
维克多再次抬起了头,这回,他的眼里竟然荡漾起了悲伤的涟漪,“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无名的愧疚感让我垂下了头,“那个候爵夫人……让我想到了自己。”